一连串的问题砸向顾深，他有些接受不住，也有些晃神。
杨灵灵的问题很尖锐，也很现实。
若是自己和姜云涵的合约结束，他能够追求文澜师姐吗？
顾深没忍住笑出声，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你在想什么，文澜师姐那么好的人肯定值得更优秀的人和她在一起。”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怎么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顾深什么也没有。
他只是一个孤儿，身后没有助力，前方是无边的战场，带着未知的危险。
没人告诉他前面的路有多难走，距离成功的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有的只是自己一个人。
文澜不同，她打从出生那一刻便站在罗马，她的前方会有家族为她铺好路。
顾深站在泥泞中，怎么敢肖想谪仙一般的文澜。
他从未想过。
眼看杨灵灵还要再说，顾深直接制止，“好了，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还是好好学习，给自己找点技术，将来也不至于饿死。”
顾深的愿望很简单，找个大厂进去工作，一辈子衣食无忧即可。
说他没报负也好，说他无用也好。
他本身就是一个无趣的人。
杨灵灵撇撇嘴，不说就不说。
不过
顾深似乎对文澜师姐也不完全是抵抗，说不定这件事以后能成呢？
下高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