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把信塞进袖子里,一个敏捷地翻跳,轻巧地落在床榻边。
顾不上查探男人醒没醒,翻开被子就滚了进去,缓缓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只是身体还止不住发抖,就像被猫踩了尾巴的老鼠。
颤得不行。
她阖着眼,脊背微凉。
男人肯定是醒了,宽大的手掌扫过她腰肢,搭上她肚子,又将她发凉的脚尖勾到腿下夹着。
男人轻轻裹着她,没多久,她肚子不冷了,指尖也热了起来。
只是落在耳腹的声音像深冬的穿堂风,冻得她耳尖发颤。
银狐:“刚刚,什么东西掉了?”
花戎僵硬地侧着身,眼睛闭得紧紧。
不理他。
男人轻笑一声,手不紧不慢地往上游走,钻进她的袖子,抽出她藏在袖子里的信。
花戎身上一凛。
不停腹诽,她只是想看个朋友的信,而已,好吗!
男人慢慢起身坐起,抽信摊纸的声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花戎,近来……”
花戎倏地坐起,一把抢过信,恨不得把它掰成几份吞下。
你看就算了,竟然还要念?!
要脱口而出的狠话瞥见男人冷凛的黑瞳,不争气地又咽了回去。
银狐靠着床柱懒懒坐着,房间漆黑,男人的瞳孔却发着冷淡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