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人所淡忘。
萧云谏还是未曾止住笑,又说道“我本欲去你的,却没曾想你先来了一步。”
他虽是说着这正常无比的话语,可眸光却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那浅朱色的女装上头。
梦神睨了他一眼,说道“不就是听闻你养了个孩子,便赶忙来是怎般回事。”
萧云谏哦了一声,对着萧檀招了招手。
萧檀是顺从乖巧地到了跟前。
可萧云谏的眼神,仍是时不时地落在那女装上头。
梦神无奈至极,只得说道“我都从未见过这一件。
恐怕是哪个神侍的,不小心混了进去,叫我慌张之际没有清楚,便随手抓了出来。”
他又叹了口气,对着凌祉说道“你可管管你家阿谏吧,他的眼神都快要将那衣衫烧着了。”
凌祉眼睛微微眯起,缓缓又温柔地说道“我可从来管不得他的。”
萧云谏不禁哼了一声,他从来就听凌祉这般说话。
总是一张嘴,就叫他心里头舒畅、爽利得紧。
他更梦神口中的那句,你家阿谏。
他偷偷在宽大的衣衫遮挡之下,奔赴了凌祉的指尖。
触碰到那寒凉的指尖之时,他却是反而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于凌祉的力量。
他抬眸向凌祉。
却见凌祉面上不显,可手上的力气,愈发得大了起来。
生攥住了他,不让他离开。
萧云谏甘之如饴,便也没想着挣脱。
就这般在宽袍大袖的掩盖下,在梦神的明面儿前。
释放着自己所有的情愫。
梦神也不是没见,他就是习以为常了。
这二人总是在人前做些小动作,故意气着旁人有趣得紧呢。
他撇撇嘴,却是瞧着萧檀有些眼熟。
他绞尽脑汁,想了半晌,却是说道“这不是你的孩子吧。”
笃定的话语,叫萧云谏不禁点了点头。
梦神间自己没错,又道“虽是眉眼间瞧着有一二分像你,可却更像是先风神云翳。
你与先风神生得本就有几分像,与这孩子相似,也是在理的。
只是,云翳已经故去三万多年,这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萧云谏将夜昙祭献了自己的精魄,与云翳的骨血融成这个小昙花的事情言说。
梦神方才意识到,这孩子竟是当年在风峪救他们一命的那株小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