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诡异只是诡异,大多数的诡异无脑又蠢笨,它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往往凭本能与执念作祟。
能与人一同为非作歹,酒庄的诡异势必要列入号的橙级名单。
贺沫儿敲定主意要上报,却发现她现在无法联系外界。
陶老板毫不掩饰内心的歹毒:“既然你们已经知道,那就更不能留你们了。”
他自信诡异的弱点无人知晓,时桑能短暂的降服诡异又如何,要知道,饶是张天师也没有办法将诡异彻底铲除。
夜色浓重,随着陶老板口中念念有词,被时桑降服的诡异被咒文与血气笼罩,散发着比刚才恐怖十倍的气息。
贺沫儿惊恐:“怎么办!
?”
时桑严肃:“我喊一二三。”
贺沫儿握拳:“大家一起上?”
时桑喊完一三调头就跑。
陆忆思反应了一秒,连忙抄起翠芬追上,独留贺沫儿一个人呆滞在原地。
眼瞅着张牙舞爪的诡异即将袭上贺沫儿,向来被师父教育要舍己为人、挺身而出的她,拔腿跟上了落荒而逃的队伍,强忍着不泪流是她最后的倔强。
陶老板并没有急着追。
他看向张天师所在的方向,既然已经撕破脸,不妨彻底撕破。
张天师若是能成功被诡异吞下腹,他的诡异少说可以上升一个等级,那他就有了与虵穴谈判的最大筹码。
陶琪不禁沾沾自喜,满眼都是对逃跑者的鄙夷:“亏贺沫儿还被玄门誉为有希望觉醒的人之一,也不过如此。”
陶老板没忘规劝女儿:“永远不要小觑任何一个敌人。”
陶琪装作听进去了:“当初和陆家联姻就是为了陆忆思的灵根,几个月前被他撞见我与大师兄的交谈,张口闭口退婚,这份耻辱我必须还给他。”
陶老板并不在意陆忆思和贺沫儿,灵根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根骨和气运再强,也只是诡异的饲料。
他更好奇时桑怎么懂得降服诡异。
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突然。
陶老板想起一件事:“等等,她们刚刚逃跑的方向是哪里?”
陶琪皱眉:“好像是陶桃住的地方。”
她和陶桃一起坐车来的酒庄,路途中遇见时桑,时桑还帮陶桃接住了气球,她才会误以为时桑是个无害的好心人。
陶老板如临大敌:“不好,莫非时桑发现了什么!
?”
他早该想到的,时桑能在第一眼戳破他的伪善,又能轻易降服诡异,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落荒而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