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俊冲熙瑶得意一笑,两人转身腾云而去。
路上,熙瑶回味着烨浔那句被风俊说成是隐藏了许多心机的话,半天都没有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哎!
同一支玉笛互相渗透三万多年,不变笨才奇了怪了,熙瑶小仙不得不又自叹了一回命苦!
熙瑶和风俊刚回到珊瑚宫,就见晤真焦急地在莲池边来回渡步,似乎在等什么人,等得有些焦急。
熙瑶连忙落下去,奔到晤真跟前问道:“师尊,您这是做什么呀?”
“哦,熙瑶,你总算回来了,为师有个好物事要赠于你!”
晤真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笛来。
此玉笛白中泛红,似有一团红丝缭绕其间。
虽然看着有些奇异,但不知怎的,竟令熙瑶十分中意。
熙瑶接过那玉笛,朝腰间一插,对晤真微微一笑道:“正缺这个呢,多谢师尊!
哦,不,是多谢苍黄大帝。”
说罢,熙瑶正儿八经地曲膝拜了一拜。
“嘘——”
晤真一指周遭人众,又指了指他那吓死人的假耳朵,小声道,“不用谢为师,这本来……”
说到这儿,不知怎的,晤真欲言又止。
熙瑶突然记起,五年前那日,晤真还没回答她的问话,于是突然没来由道:“师尊,我知道天羽是谁了,她便是您先前做天帝时后宫的妃子,对吧?”
晤真眉头拧紧,顿了一下,方才道:“对!
她曾经是为师……额……的莲妃!
唔,为师天宫还有奏折等着要批,我得走了。”
说罢,晤真头也不回,一溜烟走远了。
望着晤真消失的背影,熙瑶气得直跺脚:“我还没问完呢!
哼——”
是时,风俊凑近熙瑶耳鼓,小声道:“瑶儿,也不知为何,我一看到这玉笛就有些头晕。”
熙瑶推了他一把,道:“如你这般不通音律,看到乐器自然头晕,乃正常现象。”
一转眼,熙瑶见鲛王和姑姑莲芸正站在莲池边谈话。
两个人手舞足蹈,心情似乎很激动。
风一吹,熙瑶在下风口就不小心听到了几句:“妹妹,你不肯留下来,是还在恨我当年的所作所为吗?”
“妹妹哪有恨哥,只是天帝给我谋了个职位嘛,”
顿了一顿,莲芸又道,“不过嘛,得闲时还是可以回来的,我回来的话,会到处走走看看,也会去我侄女儿那紫霞洞走走,那儿风景也是绝佳。”
“哥哥我得了个好女婿,性子好,又知进退,今后来往起来也可以随性些了。”
鲛王道。
此时鲛后过来了,亦是极力挽留莲芸。
但莲芸似乎并未答应留下,或许她心里还是有个解不开的结,需要岁月来慢慢化开吧。
就听了那么几句谈话,熙瑶和风俊忽闻珊瑚宫外的海滩上传来欢声笑语,两人过去一看,就见熙沅带着昙钰,熙睿带着嫦吟;怀里还抱着女儿茹蕾;以及熙瑶的四哥、五哥,在那儿放水莲灯。
水莲灯就是用竹子做骨架,油纸包裹,做成莲花的样子,中间燃一小节红烛,放到水中对它许个愿,再任由它载着那愿望漂走。
熙瑶的二哥熙虞和三哥熙盛因同她大伯青衫一道犯案,加上被废的天帝煌亥,如今都给一股脑搁在北海之北,等候新一任天帝苍黄大帝发落。
此次熙沅办婚礼,熙虞、熙盛和青衫均没有来。
据传最近青衫大病了一场,到现如今都起不来床,因此苍黄大帝暂时还没定他的罪。
熙沅和熙睿叫熙瑶去放水莲灯,风俊甚惆怅道:“思卿在就好了,也让他见识见识这新鲜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