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极低地笑了一声,紧接着,情绪就像被感染了一般,笑声充盈在了整个大殿。
知道一切都是有惊无险,皇上的脸色也有阴转晴,连带着看顾习凛都比往日要顺眼了几分,反倒是见到一旁垂着首,一副霜打茄子般的顾萧凉,皇上心生出一股不悦来。
这个老三,看样子最近不太一三七安分呐。
有顾萧凉一派的老臣瞧着皇帝似是对顾习凛多了几分垂青,心下一紧,便立马出列,咄咄相逼道:“九皇子,既是您心中有次打算,那刚才为何不说,况且,这般私自行动,实属冒险,万一半道出了意外,岂不前功尽弃……说句不好听的,这可是欺君的砍头大罪!”
锦飒气的差点就拿把刀对着那多事的臣子了,放他娘的屁!
他的女婿此次将事情办的如此漂亮,这厮居然还想着法子地想要置他的罪!
魏夷光看向那老臣的目光则像是看傻子一般,想计算顾习凛?天真。
顾习凛唇角一勾,闻言,瞥了那老臣一眼,桃花眼里似笑非笑,实则却锐利的很,盯得那老臣有些心虚地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顾习凛这才懒洋洋地收回了视线。
“回父皇,方才那张纸条,便是边线陈将军收到粮饷之后的亲笔传书,儿臣也是才接到,这便赶来大殿了,之前一直不说是为了确保消息不会泄露,粮饷可以安全送到。”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似乎有种撩拨人心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相信了他的话。
众人再看向刚才发声那臣子时,目光便有些微妙了,他刚刚那番话想要打压顾习凛的意图太过明显,实在太过不自量力。
那老臣被这些目光洗礼的面色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发作不得。
皇上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扫过了满屋子的臣子,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经此一事,他才发现,这朝堂之上恐怕远没有它看上去的那般风平浪静,有些事情,还应当重新算计才是。
……
“老太君,将军和少将军回来了。”
锦千晨正陪着老太君吃茶,有下人前来禀告。
老太君喜出望外,借着桃木拐杖的力道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外走:“快出去看看!”
现在听到锦飒和锦越泽平安归来的消息,她这悬了一上午的心终于落地,锦千晨见状,连忙快步上前扶住老太君,嘴里道:“外祖母,您慢点。”
待白漠欣和锦千晨出现在正厅之上,锦千晨才发现,顾习凛竟是也立在一旁,一身暗紫色的蟒袍朝服还没来得及换下,看样子是离了皇宫,便一道跟来了将军府。
这身衣袍衬得顾习凛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再加上他本就生的剑眉星目,俊朗非凡,这样一看,他便像是多了几番风流在身上,耀眼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饶是锦千晨这样早已不能算做是小女生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谁成想,顾习凛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目光直直地便射了过来,轻笑一声,道:“为夫知道自己生的玉树临风,可夫人也不必这般如狼似虎地盯着为夫看吧。”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