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打开那个长些的木盒子。
见她没反应,沈斯里催问:“是什么?”
“好像是一幅画。”
沈禾小心地展开画卷,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一幅油画。
画的内容很奇特。
金色的沙漠与灰蓝色的天际融为一体,裹着黑色大衣的骷髅头小人,孤独地立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中。
在小人的上方,悬浮着一朵娇艳绽放的红玫瑰。
小人扬起骷髅脸,面向着玫瑰。
痛苦,绝望,是这幅画传递出来的主旋律。
盯着画中内容看了片刻,沈斯里说:“痛吻玫瑰,这个小人在求救。”
求救?
这一点,沈禾跟沈谨言都没看出来。
“斯里,你为什么觉得这个小人在求救?”
沈斯里说:“我研究过犯罪心理学。”
一名优秀的刑警,有时候也需要揣摩罪犯的心理,沈斯里修过犯罪心理学。
“罪犯也是人,都大差不大。”
指着沈禾手中这幅油画,沈斯里说出他的见解:“沙漠,灰色的天空,黑色的外套,跟骷髅头,这些都是画家内心孤寂的写照。”
“他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在无边无际,寸草不生的沙漠,这代表他的肉体已濒临死亡。”
“但濒死之人的心脏上开不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