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了解你,但是你也不了解你自己。”
诸葛明道,“你不想承认,没有人可以逼你。”
宋云谦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真的喜欢温意,喊了人进来,道:“你立刻备马车,本王要入宫禀报父皇,本王要休了她。”
诸葛明打发下人出去,关上门,直直看着他,“好,我相信你不喜欢她,但是无端休妃,你想被人议罪吗?我承认,她这一次做得确实不够聪明,但是,无非也是想你多关心她。”
“若本王要关心她,她不做任何事情本王都会关心她。
若本王不想关心她,她哪怕是死了,本王也不会看她一眼。
你每日去跟给她疗伤,把此话转告她。”
宋云谦冷冷地道。
诸葛明知道劝不进去了,也没打算再劝。
否则再多说几句,只怕他连自己都要生气了。
第二日,诸葛明去给温意疗伤,打开伤口的时候,看到腿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他叹息摇头,“你何必这样?”
温意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问道:“什么?”
诸葛明为她上药,道:“谦这个人,是受软不受硬的,他十分痛恨耍手段的人。”
温意手里捧着金针术,因为金针术的封面已经破损,所以她让小菊用锦布包裹然后缝上,所以,诸葛明并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温意一边看书,一边听诸葛明说话,难免有些分心,她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诸葛明包扎好伤口之后,又问了一句,“方才我说的话,王妃都记在心里了?”
温意抬头看他,有些茫然地点点头,“记住了。”
他貌似是说宋云谦不喜欢耍手段的人,只是谁不喜欢直率的人?谁又会喜欢耍手段的人呢?这话真是无厘头得很。
诸葛明这才露出笑意,道:“我知道王妃是个聪明人,一定明白我话中的意思,王妃深爱谦,理应琴瑟和鸣,不该徒增太多戾气。”
温意放下书,抬头看着诸葛明:“你哪里看出我深爱他?”
诸葛明笑了笑,“这话,不需要我明说了吧?那日王妃在飞凌阁看到谦在,你反应如此过激,若无真爱,又怎会如此?”
说起那日的事情,温意并无力反驳,那日确实不设防,所有的心情都暴露在脸上。
此刻叫人道破,她也并无半点尴尬,只正色道:“我或许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迷惘,但是,现在我很清晰自己的感觉。”
“哦?”
这下,轮到诸葛明不明白了。
温意淡然一笑,“说了你也不明白!”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道:“包扎好了吗?其实你来不来都无所谓的,伤口一时半会,还不能结痂。”
“娘娘请爱惜身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娘娘莫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斗气的工具。”
诸葛明正色地道。
温意的注意力又倾注在金针术上,心不在焉地应道:“嗯,知道了,小菊,送诸葛神医出去。”
诸葛明摇摇头,他话已经说得这么白了,她知道不知道,就看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