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是周家人——”
梅衫衫插话:“帝都周家?”
余致远似笑非笑,“你倒清楚。”
顶级艺术品的收藏是有钱人的游戏,这个市场好比一个小小的俱乐部,梅衫衫自然清楚其中的玩家。
周瑾女士就是最大的收藏家之一,也是梅衫衫敬佩的巾帼女杰,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这么说来,卫修还是周女士的外孙?
投胎技术这么好,怪不得行事肆无忌惮。
“他母亲死于车祸,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也在车里,侥幸生还——还敢飙车,看来没有心理阴影。
在你混进这个圈子之前,他就被送出国了。
果然一刻也不消停,一回来就惹事。”
“为什么被送走?”
梅衫衫问。
“丑闻。
大约七八年前,当年闹得路人皆知,才上初中的小鬼,就有高中部的学姐为他跳楼,一尸两命。”
余致远似笑非笑,“你也见过他那张脸。”
“这么恶劣?”
“我记得当年媒体报道铺天盖地,披露了不少细节,他仗势逼迫学姐,经常在天台幽会,云云。
还有目击证人声称是两人起了争执,他把人推下去的。
不过后来周家说他在别院写生,提供了不在场证明,才洗脱了嫌疑。
舆论怀疑是包庇权贵,很是口诛笔伐了一阵。
卫家迫于压力,把他送去了欧洲的寄宿学校,形同流放。”
梅衫衫蹙起了眉头。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高烧过后的大脑浓雾笼罩,怎么也捕捉不到那丝异常。
“写生?他会画画?”
余致远睨她:“没听懂重点吗?这小子有玩弄年长女性的前科。”
“年长”
二字咬得格外重。
梅衫衫笑了:“欧洲风气开放,他在那边待久了,说不定早已突破自我,改喜欢年长男性了呢?”
说着,目光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溜了一圈。
余致远汗毛根根竖立。
思及卫三儿那张娘们儿兮兮的漂亮脸蛋……不行,想静静。
这时,医生带着几名护士,来为梅衫衫做检查。
她的高烧是心动过速引发的血液回流,造成体温过高。
好在已经退了烧,医生又做了心脏彩超,确认并未复发。
检查完毕,余致远居然还在。
“你今天……不忙吗?”
梅衫衫狐疑。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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