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甘权之失算了,安宁升起的末那识(知己知彼识)似乎在甘权之跃至安宁背光处的那一瞬间便预知到了他的行为。
没等“食腐秃雕”
甘权之的暗器发出手,一股风之力便将他的左手扭向了一侧,那枚蘸了巨毒乌黑发亮的钢钉也无力地飞向了安宁一侧的天空。
“食腐秃雕”
甘权之一击不中,人也借着安宁带起的风之力向十几米外的绿衣人群蹿去。
待安宁运起风之力想隔空抓住甘权之时,甘权之已闪躲在两个目瞪口呆的持枪绿衣人后面。
安宁这一抓,便没有抓住他。
在这一群绿衣人东倒西歪的推挤躲闪中,“食腐秃雕”
甘权之左闪右拐,转眼间又跳进了一群向寺院外奔跑的香客中,待将鹰和安宁去追时,只见一个又一个香客被甘权之抓住向半空中胡乱甩来。
由于忙于接住半空中坠落的香客,将鹰和安宁终于没有赶上甘权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视线外。
将鹰和安宁追了几十米后便转身回到了双龙寺佛殿前的小广场,这时候绿衣人队伍已经开始扔掉武器四散奔逃。
他们有的边逃边脱掉身上的绿军装,有的则干脆跳进寺院院墙旁的排水沟,用排水沟里的泥巴滚脏了衣服然后翻墙逃去。
文成、文鼎和时昭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也忘了去抓俘虏,只是开心地又蹦又跳又笑起来。
其实将鹰和安宁如果全力去追是完全可以抓住“食腐秃雕”
甘权之的。
但由于俩人均牵挂着符文和安宁的三个小伙伴的安危,无心恋战,才让“食腐秃雕”
甘权之得以脱身逃走。
安宁和将鹰转回来后,便马上跟着将鹰跃到了倒塌的法堂旁边的一个小室内。
那里的供品桌上,正躺着气若游丝的符文。
安宁跪在符文身前哽咽着将符文和他从昨晚到现在一路上的经历尽量详细地告诉了将鹰,当安宁讲到符文让他待在寺院外自己先进去观察情况时泪水模糊了安宁的双眼。
“姑姑让我无论如何必须等到她出来,我后来已经感觉到了寺院里的危险气氛,我却一直犹豫没有尽快赶来,是我害了姑姑。”
安宁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将鹰默默地听完安宁的叙述后伸手摸了摸安宁鸡窝一样的乱发,他直起身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安宁,我们都是苦命人,你姑姑和我也早有赴死的准备。
生死由命,随缘而遇吧!”
将鹰叹完气后想了想,忽然又问道:
“你说符文说她是事先跟寺院里的一个故人约好了时间才进入双龙寺的,那个故人是谁?他赶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