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山间建有一个宅院,重兵把守,偶尔有孩童的哭声传来。
国师手指在空中写了一个字,随即抱着印黎,走入庭院。
一步步掠过身边的侍卫,连他们帽檐下的流苏都未掀起,这些侍卫好像并没有看见她们,沉夕仿若走入自家院子一般悠闲。
庭院内部修有好几个分开的小院子,一路每隔十米就有一个侍卫,时常还有护卫巡逻。
沉夕放下了印黎,二人站在几个聚起来的侍卫旁边听。
“哎。”
侍卫摘了头盔,大拇指了指屋门:“不知道那屋子里面是什么,每天都能听见小孩啼哭。”
“嘘,这话可不要乱说,大人不在,也有不少耳目。”
“大哥,我把你当兄弟,你肯定不会出卖我的,咱信得过你,讲点心里话,不然瘆得慌。”
他们手中酒喝了半坛,坐在地上,另一人说:“其实我来这儿三四年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心里总害怕那里面藏着天打雷劈的秘密,以后对不起列祖列宗。”
沉夕若有所思,待二人醉意上来,沉沉睡去,天色很晚,屋子的烛火依旧,窗上剪影明明灭灭。
“你猜那里面是什么?”
国师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印黎早已站累,坐在地上,寒风吹过时她打了个喷嚏,瑟瑟发抖。
对视的过程,国师罕见叹了口气:“该给你拿件衣服的。”
她又在空中比划了什么,这回印黎看清了,一个金色的“暖”
,繁体字。
和她的竹牌很像。
周身的温度好像升起来了,孩童的身体容易累,此时她已经昏昏欲睡。
待到沉夕打开房门,刹那间,冲天的寒意驱散了周身所有的暖,只剩下国师身上的热意。
那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屋子,俨然放着一个个木质的大笼子,排列整齐,每只笼子里都有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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