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钦惶恐,日军明着愤慨、实则窃喜,中日两国政府开始大打口水仗,察哈尔敏感地区则剑拔弩张,两国军队今天一小摩擦、明天一小走火,热闹得一塌糊涂。
可怜29军军长、察哈尔高官宋哲元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却又两边都不敢得罪。
纵然如此,还是成了第一只替罪羊。
这事追究起来,还得着落在欧阳云这只小蝴蝶身上。
他将缴获自黑龙会的那辆福特车开到福特车行换了副牌照,便载着楚天歌奔天津去了。
楚天歌的小叔楚括机现时在国民革命军51军军长于学忠手下担任副官,两人本来是想到他那里避祸的,可是天不遂人愿,他们4月29日上午到的天津,次日凌晨便不得不“男儿当杀人”
,然后才在楚括机的帮助下,躲入了25师的学生训练班中。
天津此时虽然还在国军手中,但是因为日军华北囤驻军司令部也设在天津,加上城里有日租界的存在,日本人相当的嚣张,连同那些狗腿子汉奸也跟着相当跋扈。
欧阳云对此一无所知,进了天津城,看着满大街晃荡的日本浪人,非常不解,“难道我们到了日本?”
楚天歌:“天津是这样子的,日本人连华北囤驻军司令部都搬天津来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靠,猖狂!”
楚天歌摸了摸座位下的武士刀,说:“大哥,要不要下去干一票。”
欧阳云看着他,翻了翻白眼,这小子,把日本人当什么啦?可以说杀就杀的吗?老天,自己不会鼓捣出一个杀人狂出来吧?
楚天歌怎么说也是个在校大学生,人虽然有些憨,总算不笨,也没有像欧阳云担心的那样,有变态的趋势,他很快也觉出了不妥,憨笑着说:“貌似不妥,光天化日的。”
“臭小子,你还知道啊!”
欧阳云亲切的赏了他一记爆栗,说:“日本人那么多,你杀得完吗?咱们要干的事情多着呢,可比杀个把日本人重要多了。”
一路上没少接受他的灌输,楚天歌摸摸脑袋说:“那是,咱们要做那雄中雄,就要先有雄起的实力,科技兴军、强军兴国,我懂。”
“下去买份报纸来看看,看样子好像发生什么趣事了!”
看见路边茶馆里,一个老者忽然愤愤的将手上的报纸一撕两半,欧阳云来了兴趣。
楚天歌下车买了几份报纸,随意扫了眼,忽然大叫起来:“我日!”
吓了几个路人一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我日”
自然学自欧阳云的调调。
“怎么了?”
从他手上拿过一张报纸一瞄,欧阳云怒极反笑,原版的一声“我日”
脱口而出。
报纸名为《国权报》,首版头条刊登着这样一篇社论“全亚洲人民团结起来,共同声讨肆意残害和平使者的杀人魔王‘欧阳云、楚天歌’”
,作者署名为胡恩溥。
《国权报》?哪国的国权?日本国吗?这里明明是天津啊?!
“还有,”
楚天歌递过来一份《振报》,同样是头版头条,标题为“深切哀悼‘北平四二六惨案’遇难者,强烈要求国民政府严惩凶手,还华北青天白日”
,作者署名白逾恒。
欧阳云乐了:“‘北平四二六惨案’,这名字起的好,咱中国人终于也给日本人整出个惨案来了,”
然后,语气一变,忍不住问楚天歌:“胡恩溥、白逾恒,这两个人不会是日本人吧?”
“汉奸!
大汉奸!”
“汉奸啊,难怪了!”
楚天歌颠来覆去的翻看着那两篇文章,忍不住痛骂起来:“无耻啊无耻!”
欧阳云接上一句:“该杀!”
两个人对望一眼,然后极有默契的同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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