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骁眠又看向弥刹,“留香楼的人,我已经送出城。”
弥刹早就想问了,此时道了声,“多谢。”
“不仅是送出城,我还将她们送去了一个地方,和她们一起去的,还有你们收养的那些孩子。”
弥刹闻言放下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生怕我不说实话,利用他们威胁我吗?”
亓骁眠不理弥刹的误解,只继续说道,“每场战役下来,狼啸营不仅有亡,也有伤,重伤伤好后上不了战场的,我便将他们都安置到了某处,留香楼的女子和孩子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所谓上不了战场的重伤,多是身体有了缺陷,便是想成个家都难。
留香楼的女子多有心伤却是大义之人,重伤将士虽身残却是英雄之辈,若是两者能互相照应,后半辈子,也便有了依靠。
你不用担心我的将士会逼迫留香楼的女子与他们在一起,狼啸营的军纪早已刻进他们的骨子里,欺负妇孺弱小者,杀。
那些孩子,我派人查了,多是将士之后,如今又有将士们教导,算是得了狼啸营的传承,几年后,便也是守家卫国的猛将了。
孩子们若不想上战场杀敌,那里也有军营的谋士可以教他们习文,还有为狼啸营筹措军饷的商队可以教他们行商。
那些女子的身份问题我也一起解决了,不会影响孩子们参加科举……”
亓骁眠事无巨细地说出了自己的安排,弥刹感觉到了他的用心,很是感动地对亓骁眠行了一礼。
亓骁眠摆了摆手,“我主要还是为了我的将士做考虑,那地方有些远,等到地方后,我的人会带回他们的平安信给你,至于具体在哪儿,我不能告诉你。”
“我明白。”
又是谋士又是商队的,那地方定是不简单。
弥刹能做的,就是闭紧嘴,只当有些话没听过。
之后,弥刹递给亓骁眠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亓骁眠提着剩下的猴儿酒,趁着夜色离开了。
“桑、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