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众人未曾留意,渐渐地颤动次数频繁起来,刺客不解其意的张望了一下,就这个瞬息,季行简带凌茴飞身登上棺椁。
“太爷爷,孙儿对不起您老人家,孙儿借您屋顶喘口气。”
季行简将凌茴放到一旁,自己俯身念念叨叨的磕了三个响头。
“……”
凌茴继续吹奏手里的陶埙。
墓室四周瞬间蔓延出碧油油的水草,那些水草仿佛活过来一样,往众人身上攀爬束缚。
待众人回过神来,为时已晚。
“快……快……别叫那女童吹埙!”
宋统领大声喊道,然而众人有心无力,他们已被水草束住了手脚挣脱不得。
一曲毕,凌茴放下了陶埙,看水草自由生长,新奇不已,大斑点狗唧唧扭扭在棺椁四周直转悠,季行简稍稍松了一口气冲斑点狗道:“不要在这儿转悠,这地你可来不得,自己找地儿老实的趴一会儿。”
“爹爹,这大狗和我的那只好像!”
凌茴开始没细瞧,这会儿才发现。
“你那只就是她的崽儿。”
季行简回道。
抬头望去,墓室绿油油一片,目之所及,除了棺椁,几乎都被水草所覆盖。
“我说宋大统领,你这会儿可以歇歇了,日夜兼程赶来被困,这份忠心也着实令我等佩服。”
季行简坐在棺椁板上,神态悠闲的揶揄道。
“季行简,你……小人也!”
宋统领急愤非常。
“你都偷到我家祖坟里来了,这种行径恕在下大人大量不起来,更何况,是你们触发了机关,怪不着别人。”
季行简大大的白了对方一眼道。
“爹爹威武,爹爹霸气,再多骂几句,刚才那个丑的很是瞧不上爹爹呢。”
凌茴这添油加醋的本领可谓是练得炉火纯青。
“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学功课,千万不要像爹爹这样纨绔,不然,很容易让人贬低的。”
教养孩子要随时随地每时每刻不分场合。
“……”
凌茴心里默默吐槽:爹爹,你竟噎得小话痨无话可说,也是很棒棒哦。
“乖,你有没有什么想骂的,可以尽情的骂,即便不能下去打,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
季行简对凌茴说道。
凌茴点点头,随即看向宋统领道:“你这么老大一个块头,本来就长得丑,心眼儿还坏,你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学那鸡鸣狗盗之辈偷偷摸摸的,这还不算,当着我季氏子孙的面撬我季家祖坟,不仅如此,你还侮辱我爹爹,你简直是罄竹难书,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季行简听一句,默默点一下头,这丫头,孺子可教也。
见凌茴一口气骂完过足了瘾,他又怂恿一旁卧着的斑点狗,说来这狗也有灵性,竟也站起身来冲宋统领一阵汪汪汪。
凌茴拍着小手直叫好!
!
爹爹养的狗就是护主,不行,她那只斑点狗也该抱来给爹爹□□□□。
季行简见该骂的词都骂了一遍,实在口干舌燥无精打采百无聊赖的很,心里不由暗暗的想,若是阿鉴在这里,恐怕还能说道上一个时辰不带重样的。
“咚咚咚!”
墓口传来三声敲击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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