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簪词象征性地行礼问安,梁靖孜却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她,摆出一副跟她不共戴天的模样。
李簪词也懒得理他,由惜纹扶着自己踩着脚凳先上了自己的马车。
昌国公府因为入不敷出,用的马车简朴了许多。
李簪词嫁过来的时候,把自己豪华大气用玉石装饰的马车带了过来。
突然两辆马车凑到一起对比,本就心情郁闷的梁靖孜,一股火隐隐地蹿上来。
他拉开帘子道:“你让府里开源节流,自己吃穿用度却照着嫁之前的奢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这样的法子就是为了逼走俞氏。”
李簪词微微一笑:“世子这么有能耐,跟我一个女人置什么气?有本事自己赚钱去啊,别在这里跟我瞎嚷嚷。
我嫁给你,什么都没有赚到,反倒倒贴了十几万银子。
世子这么有志气,把我的十几万银子还回来,否则你没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梁靖孜因为她的话,气得胸腔汩汩流动。
身为男人,最忌讳被说吃软饭。
李簪词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说,这叫他面子往哪里放。
他气急败坏地道:“你也别太得意。
待我说服父亲母亲,你便到庵堂去过吧。”
两个人的争吵,很快引来了石氏。
石氏比梁靖孜理智些,知道不能得罪李簪词,只能拉住梁靖孜,“你怎的又惹自己媳妇生气了?”
多日来对俞氏的相思,以及找不到人的恐惧,积蓄已久的痛苦崩发出来,梁靖孜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母亲,儿子苦啊。
儿子只求能有个喜欢的人,知冷知热的,为什么你跟父亲就是不同意?儿子就想跟俞氏好好的,那么大个府,为什么就没有她的位置?”
石氏又心疼儿子又气俞氏的狐媚子,只能安慰道:“现在她已经走了,就算了,多的是女孩子。
你想要她那样的,娘去正经人家帮你物色一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