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会发生今日的事情,拒绝了他好几回,但他都义正言辞,说李氏家族无论如何,都要替朝廷分忧。
替朝廷分忧之前,便是要读好书,读书需要钱,需要请先生,我感动于他的大义,就算是以后背负骂名,也要完成他的心愿,没想到他的心愿,还没有开始,就被自己的大女儿毁了。”
李瑛词大骂:“你胡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爹那么疼我们,才不会把钱给你们这帮坏人。
你是个大坏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头,你这个老不死!”
韩严道:“景阳伯大人言辞凿凿,说得比唱得好听,他要是如此有爱心,姨父真的把这么重要的遗嘱给他,为何这么多年也不见他看在姨父的份上,帮帮姨妈三母女?”
府尹板子一拍,“肃静!
衙门是讲证据的地方,不要说多余的话。
本官问到谁,谁就说话。
梁大奶奶,你有什么话说?”
李簪词道:“如果父亲真的立了这么重要的遗嘱,我想,不只是景阳伯和夫人知道,肯定还有族老们一起见证。”
府尹道:“梁大奶奶所言极是,一家之言不可信。
传人。”
李氏族老们来了,府尹问他们可知道这份遗嘱的存在?
族老们意外地纷纷点头,表示,“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要经过族中商议见证的。”
说罢,族老们呈上了当日的议事记录,府尹看过后:“人证物证俱有,梁大奶奶,可还有什么要说?”
李簪词道:“这份证据呈现得太突然,我恳请大人择日再判,让我回去找出证据。”
田氏道:“我们知道你不甘心,你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姐妹两个考虑。
不管你们嫁给谁,嫁到哪里,族中兄弟仕途顺利,他们就能为你们撑腰。
你父亲是过来人,看得比你们远。”
李瑛词抬手就要打过去,韩严忙拉住她,当着府尹的面打人,有理也没理三分。
府尹板子一拍:“本官宣布,责令李育,李杰两家人搬出李宅,赔偿在李宅吃穿用度所花费的银钱一万两。
李度生前经营的铺子,移交给李氏宗族,至于李簪词后来自己经营的铺子,因李度没有资格处置,故不牵涉其中。
若有不满,有新证据后可再上诉。”
云氏磕头道:“求大人明察啊,我丈夫不可能把自己的铺子交给李氏宗族,大人明察,我丈夫生前就说过,财产分成两份,一份给大女儿,一份给小女儿,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