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和夫人那边还不是随便世子如何说。”
梁靖孜看了眼李簪词,他的手有些抖。
李簪词性子强硬,要是醒来发现自己在宁王的床上,要么会撞墙死,要么会拿刀上门杀了他。
但他觉得是后者。
“世子,时间紧迫,你快点下定决心。
纸墨笔砚就在旁边,若宁王的人上来,没有李簪词的画押,你再写和离书便没用了。”
俞氏的催促让梁靖孜六神无主,他深吸一口气,对,先写和离书,只要写了和离书,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计划。
如果李簪词生气…绝望…
他不敢想象,颤抖的手怎么都不敢握笔。
俞氏见他已经有了决定,便把笔塞他手里,开始替他磨墨,梁靖孜手太抖,写了好几张都没有写好,废纸一张张地揉成一团扔到竹篓。
俞氏真恨不得帮他写,然而自己的字又不像梁靖孜。
在写废了二十张纸后,梁靖孜终于写好了,俞氏便抓起李簪词的手按下去,一张和离书成了。
俞氏让自己的丫鬟赶紧拿到衙署去登记,梁靖孜见到李簪词乌黑茂密的头发顺着她脖颈垂下,忽然又不忍。
其实,李簪词脾气差了些,但家里家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父亲才会坚定地站在李簪词那边,母亲对李簪词也是认可的。
俞氏道,“世子心地善良,但眼前的路是唯一的路。
我们到旁边的雅间休息,下人从衙署回来后,再让宁王的人来接她走吧。”
梁靖孜最后看了眼李簪词,狠下心,别怪我,谁叫宁王看上了你。
俞氏又道,“我们带上银子吧,她进了宁王府,也不缺这么点钱。”
“对,带上银子。
这是母亲和宛姐儿的嫁妆,我们要拿回去还给她们。”
俞氏垂眸盖盒子的时候,眼底闪过得逞之意。
他们离开这里,那人贩婆子便会进来带走李簪词,如此既能送走李簪词,也保住了银钱,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