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也要带上我一起走吧!”
老太太趴在余成山身上心如刀绞,哭昏了过去,等众人将她抢救过来时,她像丢了魂一样,呆呆傻傻地坐在床上。
“娘啊,你可不能再出事了,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儿子怎么办呀。”
余万金一边安排老周找人办理老爷的后事,一边安慰着母亲。
老夫人是城南一位乡贤知书达理的大户人家,她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儿子呀,娘知道你难,你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斗争过那些土匪呢,就是借一时也借不到那一万大洋啊,小翠的事我看还是暂时放一放,是死是活,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娘,你别想这些事了,这些事我将来会处理的,只要娘你好好的就行。”
老夫人点了点头。
“孩子,忙你爹的事吧,娘我没事,放心吧,我现在头疼得很,娘想休息一会儿。”
余万金给母亲盖上了丝绸被子,退了出来。
家人们将一副黑漆棺材运到了厅堂,只等天黑夜半时余老爷入殓。
晚上掌灯时分,家人请老夫人用膳,叫了半天无应答,余万金掀开被子时,母亲不知何时也归西了,余万金彻底傻眼了,他一时如五雷轰顶,整个人也倒下了。
这是一个令人窒息难熬的时刻,父母亲双双离世,新婚燕尔的妻子不知死活,换作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接受。
堂厅内的两副棺材像两座横亘在余万金内心不可跨越的大山,父母亲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自己幸福的童年、懵懂的少年在父母亲的呵护里飞驰而过,从今往后,自己便成了一只孤雁,活在这人世间。
办完父母的白事,这个家基本上也就散了,管家和家丁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一声“少爷珍重”
便各奔西东,给余万金留下了偌大的一个空荡荡的厅堂和院子。
一连三天,余万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人活在思念父母的低落情愫中。
这三天里,余万金不仅思念父母,更是担心苗小翠的人身安危。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听得院子里“嗖”
的一声响,一支飞镖穿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