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戬和郎晴感情深厚,结婚二十多年也宛如新婚。
郎晴去世后,燕戬伤心过度,一蹶不振,生了一场大病,养了足足一年才好。
燕绥当时在国外,刚读研结束。
此事来得突然,她惊闻噩耗,立刻放弃了继续读博的计划,匆匆回国。
也是那时,赶鸭子上架,她毫无准备就被燕戬扶上了燕氏集团的高位。
燕戬那时候身体虽然不好,但还没到重病不起的程度。
等燕绥坐稳总裁之位,他吊着的那口气一松,顿时病来如山倒。
那一年,燕绥的日子过得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白天处理工作,晚上照顾燕戬。
连轴转到生理期失准,重返了一次青春期。
燕戬病好后,就开始不着家。
从起初没日没夜的临河垂钓,到后来变着法地给自己找事做打发时间,燕绥生怕他又把自己折腾病了,给他买了张机票送去了法国。
此后,燕戬就像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两年来四处旅游,一趟也没回来过。
厨房里沉默了片刻,两人默契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谈论另一件事:“我听其琛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燕绥挑眉,心里把郎其琛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嘴上糊弄道:“这小兔崽子说的话,十句里面九句是假的,哪能听啊。”
她看上傅征这事,当着郎其琛这小畜生的面说了也没心理障碍。
可小舅妈就不同了,再无话不谈那也是长辈,她回头跟退休后闲得没事干的郎大将军八卦一嘴,肯定要插手干预……
傅征这种人,看着就挺不好驯服的。
她要是搬出长辈来施压,这辈子都别想和他有一腿了。
许是郎其琛平时的信用度真的太差,小舅妈没怀疑,笑呵呵地叮嘱她大事抓紧后也没再追问下去。
——
三月末。
燕绥正和燕沉在他办公室就海外工程的投标开会,辛芽硬着头皮来敲门:“燕总。”
燕绥被打断,拧眉看向门口:“什么事?”
辛芽看了眼燕绥,又看了眼燕沉,指了指手机:“您表侄……”
说一出口,觉得不够妥当,改口道:“郎其琛说有很紧急的事找你。”
很紧急?
他能有什么紧急的事?
燕绥心里这么想着,手还是伸了过去,接过手机。
郎其琛等得都火烧眉毛了,好不容易听到燕绥的声音,又是那副懒洋洋的音调,尾巴毛差点炸了。
但对着燕绥,他不敢耍横,连抱怨都跟撒娇一样:“我说姑,手机的发明不就是为了让人随时随地能联系嘛?你倒好,我打电话给你十次有九次都是辛芽接的,还有一次不是没人应答就是在服务区外……”
燕绥挑眉,看了眼燕沉,低声道:“先休息一会吧,我接个电话。”
燕沉颔首,做了个“你请便”
的动作。
燕绥推开椅子起身,出去接电话,“不说有很紧急的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