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初嘴角往下垮,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然,我们就是校友,说不定认识得更早。”
厉腾往后瞥她一眼,“你这妞怎么这么二。
我高考那年十六岁,我十六岁的时候你多大,自个儿算算。”
“三十三减二十六等于七……”
阮念初果然就掰着指头算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十六减七……唔,那时候我九岁。”
他淡嗤:“屁孩儿。”
阮念初眯眼,拳头举在他跟前,晃了晃,“你说谁是小屁孩儿?”
“你。”
“……”
厉腾继续:“以前是,现在也是。”
阮念初呵了两声,牙痒痒:“我都没嫌弃你老,你反过来嫌弃我小?哪有你这样的人?”
说着自顾自嘀咕,“而且我都二十六岁了,哪儿小。”
厉腾眼里含了丝浅笑,勾嘴角,语气漫不经心,“嗯,身材倒是不错。
不小。”
“……”
她听出他弦外之音,红了脸,气得掐他胳膊:“放我下来,赶紧的,我不要偷看别人洗澡的流氓背。”
他皱眉:“给我老实待着。
信不信流氓把你往山底下丢?”
阮念初哼了声,“不信。
你舍得么?”
厉腾一笑,“舍不得。”
闻言,阮念初郁闷多时的心情骤然便转晴。
她弯了弯唇,双手重新抱住厉腾脖子,忽的,脸色微变:“……对了,陈国志昨天和我们一起跑出来的,他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厉腾没什么语气地说:“那人比猴还精,只有他阴人的份儿,别人阴不了他。”
“那我们现在先去哪里?”
“回昨晚那儿看看。”
“嗯。”
山不高,下来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
厉腾凭记忆带着阮念初往回走。
当两人回到那处农宅时,昨晚的热心婆婆正坐在院子里缝衣裳,几只鸡咯咯叫着,在她旁边啄虫吃。
厉腾和阮念初观察片刻,确定屋里和附近没有其他人后,才现身。
婆婆问了他们昨晚的去向,厉腾碎成破布的衣服,和他肩上受的伤。
他一本正经地胡诌。
婆婆被唬得一愣一愣,竟真的信了,没再多问便把烤干的衣物拿给他们,并且拿出了家里治疗外伤用的药酒和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