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茵不满地埋怨:“整日躺在床上,躺得我腰都疼了……”
他略一停顿,伸手扶在她腰间,浅笑道:“这儿疼?”
“啊……”
她痒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拂开他的手,“流氓!”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神色悠然在她身旁坐下,“现在,我们来谈谈徳善商行。”
“商行?”
想起似乎还未曾告诉他孟荃与矛寿的存在,沈如茵脊背瞬间僵直,紧张道,“……商行怎么了?”
宁扶清凑近她,“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沈如茵朝远离他的方向微微挪了挪,“我……好吧我是派了两个人去,可我之前也是因为不知道那是你的商行嘛!
又过了这么久,我都差点把他们忘了……”
清冷的声音将她打断,“名字。”
“啊?哦……”
她心虚地瞟着他,“一个叫孟荃,一个叫矛寿……”
宁扶清没说话。
她更加紧张,小心翼翼地戳着他的肩膀,“怎、怎么啦?”
“这般人才,也不知父皇为何偏要交给你糟蹋。”
宁扶清捉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饱含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如茵想了想,试探道:“他们是不是在商行里做到了很高的位置啊?”
宁扶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凡入了华阳阁的人,皆归我调遣。”
“也没谁不让你调遣啊……”
沈如茵撇嘴,“就算我不让,你不也照样调遣么……”
“知道便好。”
说罢,他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头,神色担忧地又说道:“茵茵,我过两日,须得回一趟苏安。”
沈如茵抬头望着他,“去苏安做什么?”
“蝶衣乃是掌管整个玉棠楼的堂主,要处置她,须得我在场。”
“哦……”
她点点头,“那我和你一起去。
我们已经在这儿待了很久,是时候离开了。
周冶那身子……早些去南方也好。”
“你不担心宁扶眠了?”
宁扶眠……
这个名字让她一时有些泄气,“他这个人真是太独断了,也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他向来如此,”
宁扶清柔声安抚,“却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
她伸手在他胸前拍了一巴掌,“如果你在他那个位置,也会像他那样做么?”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