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强行破阵,不管是闯阵之人还是设阵之人皆逃不开暴毙的结局。
在那个细作死后,绝杀阵并没有消失。
它只是缩小了范围,紧紧把安宁锁在阵中——这种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自保法子,大概也就只有安宁这样的疯子能想得出、做得出了。
安宁此刻的状态很不好,看上去非常虚弱。
可是景珩不敢惊动她,生怕她受惊后立刻引发绝杀阵自爆。
景珩只能默默跟在安宁身后,等安宁失去意识、绝杀阵消失后才敢上前接住安宁。
此处离安宁想去的地方不过百步之遥。
景珩抱起昏迷的安宁走进了那间隐匿在山中,毫不起眼的小木屋。
屋内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一把缺了腿的椅子。
看起来就像个猎户们弃用已久的临时落脚点。
很快,景珩就发现不对了。
景珩凝神破了眼前的幻术,一个狭窄的地下通道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地下室,只在头顶处留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屋内有几条铁链与一个软木塞。
钉住铁链的墙上布满了斑驳的陈年血迹。
景珩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供照明的工具。
想来是屋主怕光亮会引起外人的注意,所以特地让此地处于完全黑暗的状态。
景珩想起那个细作的话,她被人关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整整三年后就特别怕黑……究竟是怎样的绝境,才能逼的一个特别怕黑的人只能藏在这样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里,渡过自己最虚弱的那段时期?
景珩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堪堪摁下心中滔天的杀意,抱着安宁转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