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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还是不得已抬了手。
重新嗅到生的味道,姜念捂着胸口,撑着地面重重吐息,眼前仍旧一阵阵眩晕。
“说说吧,你在那里做什么,还有谁跟你在一起。”
姜念从她面上读出了杀意,却毫无畏惧地、艰难地朝人露出笑,“您不是说我水性杨花?”
“我就是在那儿,私会情郎呢。”
她模样狼狈,发髻在推搡间散乱了些,几缕碎发垂在鬓边,可神情坚定,望着人毫不露怯。
与其相信谢谨闻看上她,侯夫人更愿意相信现在这个说法。
她不知检点,跑到冷清无人的北园私会情郎。
“所以,你方才攀扯谢谨闻就是在拖延时辰。”
姜念已不愿提起这人的名字,因此低着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不知您园子里有何秘密,就算我们真知道,方才您差人往返的这一会儿,足够他出去将此事说与人听了。”
姜念放缓语调,“您要是杀了我,他一定会告诉别人。”
侯夫人闭上眼,瘦弱的身形微微摇晃。
女使上前搀扶,素白的群裾在地上曳一圈,最终随着她的身子陷入顶上那把交椅。
她不禁扶额叹息。
她不过是想撑起宣平侯府。
不过是想趁这个热闹的日子,让那两位来见见她寻的人。
怎就会生出这种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