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道:“这权贵人家最不缺家宅阴私,我们发觉又有何用,当心触了人家逆鳞!”
碧桃这才意识到危险,捂了捂自己的嘴,再不提起此事。
这话不仅劝诫碧桃,姜念也在劝诫自己。
时至今日,她仍旧不知当日触了什么霉头,竟差点被人当场诛杀。
不过不知道最好,她不知道,碧桃也不用知道。
今日是梧桐驾车来接,侯夫人示意桂枝不必跟了,姜念便只带了碧桃。
这下小丫头更管不住嘴,一上车便道:“姑娘别嫌我多嘴,我也知道姑娘比我有主意,但我实在好奇。”
她想问的事,姜念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也没想瞒她,轻轻点头示意她问。
碧桃坐直些,谨慎开口,“我们这几回去听水轩,尤其在那儿过夜,姑娘到底有何要紧事?”
姜念眨了眨眼,直言不讳:“暖床。”
“什么?!”
马蹄渐缓,梧桐牵住缰绳,高声问:“怎么了姜姑娘?”
一道织花帷裳相隔,姜念捂着碧桃的嘴,见她努力眨着眼睛承诺不再闹出大动静,才将人松开。
“无事,我的女使没坐稳。”
梧桐没接话,马车却走得更慢更稳了些。
“姑娘……”
碧桃自己捂着嘴,声音从指缝中漏出,“那前两年,你夜里出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