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捂住她嘴,不许她再说。
苏锦说不了了,眼泪却流了下来。
看着那两串泪珠无声地滚下,萧震的妒火瞬间消散,他变得温柔起来,低头亲走她的泪珠:“我萧震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爬着回来见你。”
“那你还是别回来了。”
苏锦一边落泪一边嫌弃,“我要你最后一口气有屁用?”
萧震失笑,捧着她湿润润的脸改口道:“我会好好地回来,回来再跟你生孩子。”
苏锦破涕为笑,死死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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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正德帝率领二十万禁军浩浩荡荡的御驾亲征去了,随行除了萧震、张进等大将,还有二皇子英王。
至于金陵,正德帝命大皇子端王代理朝政,内阁辅政,若有大事不决又来不及等候皇命,端王、内阁需与皇后商议再作决定。
萧震一走,苏锦连续好几晚都睡不着觉,跑去女儿的厢房住了两晚,也不管用,雪上加霜的是,苏锦还盼着怀孕有点事情好转移对萧震的思念与担心,没想到月事如约而来,与萧震临别前的那晚算是白忙活了。
苏锦很不开心,一不开心她就想花钱。
苏锦又想买地了,之前想买,但金陵城郊外的地几乎都被达官贵人占满了,更远处的良田也是有钱难求。
徐文派人在外奔波许久,才在十月里替苏锦物色到一片田庄,加起来有五十多亩。
凡是有地的人家,肯定是富户,凡是沦落到卖地的富户,家里必发生了什么变故。
苏锦听完又一个可悲可叹的故事,唏嘘片刻,然后就坐上马车,亲自赶往二十里地外的田庄,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马车走出金陵十里地左右,突然被一个小厮拦住了。
苏锦稳稳坐在车内,听外面徐文问话:“你是何人,为何拦车?”
小厮恭声道:“家主乃夫人的故人,得知夫人今日会从此路过,家主早已等候多时,并在亭中备下了解渴的葡萄,烦请夫人移步。”
故人,葡萄?
苏锦心中一动,挑起窗帘,就见距离官道五十余步的凉亭中,背对这边坐着一道穿青衫的身影,那人头戴笠帽,背影却如松如竹。
苏锦认识的故人,只有沈复能把青衫穿得如此清雅。
沈复大老远来这里堵她,怕是有要事,正好苏锦也想再与他聊聊阿彻。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苏锦下了车,吩咐徐文道。
徐文看眼凉亭,心底隐约有个猜测。
小厮也留在了路边,苏锦独自下了官道,沿着小道不缓不急地来到了亭子前,跨上台阶,苏锦看到了帽子底下沈复俊美的侧脸,男人慢慢悠悠地品着茶,仿佛不问尘世的隐士、神仙。
可苏锦最清楚,沈复比任何人都爱权。
她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沈复对面,开门见山:“鬼鬼祟祟地,找我做什么?”
沈复抬眼。
萧震走了,苏锦也无心打扮了,只穿了一件白底青荷刺绣的小衫儿,头上插支碧玉簪子,宛如一朵娇艳的牡丹,摇身一变成了清秀明丽的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