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诚对唐秀亚使眼色。
“你大嫂在办公室。”
唐秀亚推门进去,正狐疑,家人怎么会知道公司情况,却见苏仁惠冷冷站起来,从手袋拿出几张账单。
“这些费用,你去付清了。”
唐秀亚头上包扎着伤口,公司凌乱,苏仁惠问也不问,只关心她手上未付的账单。
唐秀亚拿过来看,购物美容,都是选奢侈的地方消费。
她的胸口冒着火,但声音平静。
“这是你的消费,与我无关。”
苏仁惠这才抬眼瞥着唐秀亚的头,挑着眉说,“是与你无关,但一向是公司给我报销,现在我过来,财务部同事说,需要经过你批准签字。”
唐秀亚的头隐隐在痛。
她想找张椅子坐下,沙发也被砸坏,整个办公室没一个地方可以落脚。
苏仁惠说,“我把丑话放在前面,公司是你接手,你就得养我这一家。”
如此坦荡让别人辛苦养她,唐秀亚怒极反笑。
她问,“大嫂,不想知道公司为什么会被砸,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苏仁惠挺直胸,心里有狐疑,但她不关心。
她说,“不懂做生意,你惹上几个黑道被打,有什么奇怪。”
唐秀亚老实不客气告诉她,“公司欠工人薪水,他们过来讨薪,公司付不了账,他们砸了公司,我也被打了,”
她沉着声,“所以,你的这些账单,公司没有能力为你买单。”
唐秀亚说完,大力打开门,头也不回走了。
苏仁惠在后面跳起来,对唐秀亚怒骂。
骂声不堪入耳,指责要不是她让唐泉波坐牢,她们一家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同事听这话,以为唐秀亚怎么欺负苏仁惠。
唐秀亚不解释,拿过手袋板着脸离开。
苏仁惠回去后,对陈采凤添油加醋,说唐秀亚不善经营公司,公司有人上门寻债。
唐秀亚刚回公寓,想休息,又被母亲叫回去。
陈采凤听了苏仁惠的怂恿,再次骂唐秀亚,“所以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柳相宇离婚!
即使不能生孩子,他们赶你走,你也不要走!
要是有柳家,公司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
唐秀亚的手攥得紧紧。
“老妈,我的头打破受伤了,你不应该更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陈采凤这时才认真看唐秀亚,才发现她的脑袋包扎纱布。
唐秀亚又气又痛,她无法再待下去了。
她转身就走,陈采凤说,“现在柳相宇还没有结婚,你过去找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让他跟你复婚。”
唐秀亚怒不可竭,她转过头,声音无比沉冷,“妈妈,以后再提这个话题,我们连母女也不要做了!”
她实在疲累,厌倦。
一次次提复婚。
发生了事情,就想依靠柳家的权势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