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梓的温柔来得太过突然,让他受宠若惊。
他无端觉得,这辈子就到这儿了也不是不行。
太他妈值了。
等连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真想把自己的手撅骨折。
干什么都要轻拍两下是她的习惯,但这习惯用在柏翮身上,比杀了她还难受。
“干活儿。”
她敛睫接过柏翮手里的灯笼,抬肘怼了怼他,示意他去挂另一边。
入院门口本身就有挂灯笼的钩子,只是有点高,不过连梓踮着脚勉强能够到。
尝试了两次,每次都是差点就挂上。
脖子有点酸,索性把灯笼递给柏翮,“你拿一下,我去搬把椅子踩一下。”
男生低眸看她,“我在这儿,不知道用?”
连梓挑眉,“你当椅子?”
“你还想踩我?”
柏翮被她清奇的脑回路逗笑,抬手扣住连梓的后脑勺,将她的视线带到自己身上。
“你聪明的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
他眉梢轻挑,眼尾红晕明显,呼吸里好像都带着些轻佻的笑意。
男生指梢的温度顺着脑后的发丝蔓延开来,明明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手指的温度却还烫得要命。
风里逸散着淡淡的酒精的味道,携着柚子香钻进连梓的鼻尖。
怪不得看他鬼迷日眼的,敢情这次是真喝了。
她拍开柏翮的手,在脸红之前转移话题,“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