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翮弯唇,没白疼这小白眼狼。
这会儿他已经把自己哄高兴了,食欲突然就跟泄了洪似的。
他本来就是个食欲低的体质,说白了,吃饭就是为了活着,但今时不同往日。
这辈子没有哪个瞬间是比现在更想吃饭的。
他勾起椅背上的外套,利落套上,朝不远处正跟羽绒服拉链打架的连梓看了眼,轻嗤一声。
原本连梓撂下话转身就要走,只是这拉链跟柏翮一样,总抽风,死活拉不上,她走得不那么干脆。
“这么笨呢。”
身后传来一声谐谑,连梓翻了个白眼。
这厮神经病又好了?
精神状态天天跟蹦极似的,股票的涨跌幅的都没他的情绪大。
经他这么一嘲笑,连梓彻底摆烂,这拉链不拉也罢,直接裹紧了衣襟就朝门外走。
她就是让寒风吹死,也比被柏翮气死强。
柏翮伸手勾住她的帽子,硬生生把人给拉了回来。
“站那儿,我给你拉。”
长款羽绒服的拉链位置很低,他走到连梓跟前,蹲下,捏起拉链,仔细地将其复位。
这拉链被连梓折腾的挺惨,都歪了。
“咔”
的一声,拉链被穿进孔位,连梓无语地撇撇嘴。
她折腾几分钟,柏翮不出三秒就能搞定,绝对是因为他运气好,刚好赶上了拉链心情不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