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鸿又点名一件事:“顺王素来与顾家走得近,而三皇子这件事上,可见顾家待三皇子也是十分亲厚。
若顺王真有不臣之心,此事上……怕是也得对顾家颇多成见。”
“我们不动手,就能看着两府渐渐暗中生仇,乃是上上策。”
“对!
对!
鸿儿,你说的对极了。”
嬴王大喜,“这样看,三皇子必须得回来,他回来才是对的。”
嬴鸿微微颔首,不再说话。
嬴王望了他一眼,走过去两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过了年,可就二十七了。
为父有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她进咱们嬴家的门也有几年了,既然生不出孩子,你又不肯休妻,不如纳个妾。
你是长房嫡子,总不能叫你绝后吧?”
“再说吧。”
嬴鸿对这种事情无甚兴趣,“皇后那里,便劳父王去说。”
“为父知道了。”
嬴王敷衍应一声。
再欲提及子嗣的事情,嬴鸿便以身子不适需要休养,告辞了。
朝廷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嬴家子嗣的事情,也十分重要。
嬴王见在儿子这里说不通,便找了王妃,让王妃去找徐氏说。
嬴王妃是个性子温顺的人,对嬴王的话,自是言听计从。
再说,长房一直无子,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
徐氏小产伤了身子,回京后,一直呆在自己院里静养。
嬴王府虽然对她不满,倒是也未曾亏待。
该请的大夫,一应都给请了,不管多贵重的药材,只要对她调理身子有用,也都给弄来。
王妃也暂时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无需她早请安晚请安。
其实这一切,不过都是碍着嬴鸿的面罢了。
“你怎么样?”
去了徐氏那里,看到了人,王妃倒是语含关怀。
徐氏本来侧躺在贵妃椅上望着窗外的瑟瑟秋景发呆的,看到王妃来了,立即套了绣鞋起身迎接。
“给娘娘请安。”
徐氏一步三摇,盈盈拜礼。
“起来吧。”
王妃唤了声起。
之后,她自己在窗前的炕上坐了下来。
徐氏严肃训斥屋里的丫头:“娘娘过来,怎么都不知道通报一声?怎么当差的。”
王妃说:“别怪她们,是我没让。”
又拉了徐氏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颇为慈爱地道,“我来看看你,近来身子可还有不适?”
“多谢娘娘关心,已经好多了。”
徐氏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