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霈想了想,说:“那倒不一定,如果是我喜欢的女子,她也喜欢我,我愿意一辈子跟她厮守,不让别人破坏我跟她的感情。”
魏昭笑了,继续往前走,“好男人这不是还有,三爷就是个好男人。”
“二嫂,如果最后我二哥还是纳了蕙姑娘,二嫂当如何?”
徐霈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说不清为什么。
“妾位置没有,妻位置有一个。”
出乎徐霈意料,黄昏的余晖已褪尽,魏昭的面孔朦朦胧胧,淡淡的语气,透着坚定。
“如果他们有情,我愿意成全他们。”
徐霈心想,阖府背后都议论二嫂,善妒,不容人,何尝有人真正了解,这是一个洒脱、大度的女子。
魏昭回内宅,跟徐霈告辞,徐霈站在那里,紫衫白裙的美好女子,翩然走远。
人生能得这样一个女子相伴,夫复何求!
徐霈摇摇头,今生注定这个女子是自己的二嫂,不能胡思乱想。
这两日,魏昭跟赵氏打了招呼,为婆母寿诞准备寿礼,名正言顺地出府,上午去马家窑,正午时赶回萱阳城,直接到春时茶楼,呆在包下的房间里,坐在窗口,在桌上铺开纸张,书香研磨,魏昭观察来来往往的人群,周围建筑街景,提笔作画。
回府时,离晚膳时辰还早,魏昭带着书香去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积善堂里徐玉娇陪着徐老夫人说话。
丫鬟回一声,“二夫人来了。”
娘俩打住话头,魏昭进门行礼,“儿媳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自从上次的事,对她颇为不满,态度不亲热,“我听说你跟曜儿置气,夫妻分开住?”
“是,母亲。”
魏昭没有徐老夫人想象的难堪,否认夫妻不和的事实。
“二媳妇,曜儿跟你说了要纳小蕙的事,你没答应,夫妻闹矛盾了?”
“是,母亲,儿媳坚持之前提出的条件。”
阖府都在背后说三道四,等着看她笑话。
“二媳妇,得罪你夫君对你有什么好处?”
难道纳妾对我有好处?
“儿媳没本事,儿媳认。”
徐玉娇插了一句,“二嫂的本事可大了,在我二哥身上认输了?”
魏昭认真地看着她,“玉娇妹妹,技不如人,我认输。”
徐玉娇看着她,幸灾乐祸,“二嫂,你输得起吗?如果你这回输了,这个跟头可栽大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二嫂。”
魏昭挺起胸,“承你高看你二嫂,自认我输得起。”
徐老夫人心底直叹气,妾没纳成,老二夫妻反目,徐老夫人平常教导儿媳,这二儿媳都是百依百顺,“二媳妇,我劝劝曜儿,答不答应,你再好好想想,夫妻过一辈子,别为了小事伤了感情,得不偿失。”
“谢母亲,儿媳告退。”
魏昭从积善堂出来,站在屋檐下,天空阴霾,这场雨早晚要下,头顶灰蒙蒙的云,给人压抑感,走下台阶,迎面遇见徐曜对面走来,魏昭的心头突地一颤,心中顿时涌起千般滋味。
两人越走越近,徐曜双眸深凝着她,魏昭脚步未停顿,快步从他身边过去,徐曜闻到一股清幽冷香,若有若无,回身看着魏昭头也不回地走了。
苦笑两声,丈夫竟然被妻子视作无物,不理不睬,世上最窝囊的丈夫也就是他了吧!
看不见人影,隐约周遭浮动魏昭身上的香气,徐曜的心砰砰地跳,魏昭漠然的表情,跟前几日判若两人,徐曜的心头掠过未有过的慌乱,她人走远了,难道心已经走远了。
步履沉重走上台阶,进了积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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