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瑜如此赏识自己,阚泽心里感到很温暖,但他觉得目前的工作很需要自己,自己干得也很愉快,便推辞道:“公瑾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只是泽本出身农家,仅仅是借着帮人家抄录书籍的机会方多看了几本书而已,愧对你们的夸赞。
况如今造纸坊刚开始步入正轨,每日里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而我也挺喜欢这个工作的,不如,我在这里继续做几个月,后面再做计较如何?”
周瑜知道今日方与阚泽初次相见,双方的熟悉和了解还需要一个过程,只要他不离开周家的势力范围,有的是机会慢慢让他了解自己。
周瑜便呵呵笑着,诚恳地对阚泽说道:“德润兄,那实在是辛苦你了。
这造纸坊是我们家族的重要产业,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周瑜对阚泽说完,便对周晖说道:“小晖,如今阚泽先生住在何处?”
周晖说道:“阚泽先生与工匠们同住。”
“那怎么行?你速去城中安排一处房屋,让阚泽先生单独居住,这样,我有事向他请教也方便许多了。”
“今晚,我在家中摆下酒席,你和阚泽先生一起来家中,咱们好好聊聊。
这几个月,你们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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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郡,宛陵县,曹家庄。
夜空里,群星闪烁。
庄里的人尚未入睡,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闲聊,孩童们开始了他们最幸福的时刻,在夜色中,乐此不疲地玩着一些在大人眼里非常幼稚的游戏。
红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好一派秋夜的景色。
一个身材健硕的少年和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走进了曹鹤家的院子,正是曹伟和曹雨。
二人一进门,便看到自己的师父曹鹤端坐在院内,他的身旁坐着一人,身材瘦削,双目却炯炯有神。
“拜见师父!”
曹伟和曹雨行礼。
“呵呵,好徒儿。”
曹鹤笑道:“来来来,这位是你们的师叔公孙玄,快快来见过。”
曹伟和曹雨迟疑了一下,便向公孙玄行礼。
公孙玄站了起来,说道:“两位师侄不用客气。”
伸手一托,曹伟便觉得自己的胳膊有点酸软,竟无半点力气再往下动,这礼是行不下去了。
曹伟眼露敬佩之色,说道:“师叔真是好功夫!”
曹鹤在一旁哈哈笑道:“昔日在师门众多的师兄弟中,我这位师弟武艺是最突出的,比起我那是强多了。”
曹伟连忙说道:“师父武艺高强,天下第一。”
“狗屁的天下第一,”
曹鹤骂了句粗话,笑道:“曹伟,你这段时间武艺上并无建树,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日日见涨啊。”
公孙玄在一旁看着他们师徒说笑,并不搭话。
曹鹤见曹雨只是在旁边看笑话般站着,便吩咐道:“小雨,你去我房中床下,有一个楠木小盒子,帮我拿过来。”
曹雨将东西交给曹鹤之后,曹鹤用干净的布轻轻地将楠木盒子的外边擦拭干净,然后将楠木盒子供奉在香案之上,双手慢慢地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纯金的腰牌,上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周边是一圈稀奇古怪的文字,谁也看不懂。
见到这块纯金的腰牌,公孙玄的眼睛一亮。
曹伟和曹雨的眼睛也亮了,只是他们的亮的内涵和公孙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