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临阳,结识的人再多,她都是心中保留余地,以朋友相交已经是极限。
可偏偏,世间就是这么巧,让她娶了一个男人回来,这个男人,相貌还特别的投她的胃口。
而且他还能主动说……
来睡。
贺兰叶以手扇风,试图让自己逐步攀热的脸颊凉一凉,还能理智的去分析。
只是好像没有什么用。
三伏天,夜中闷热酷暑难耐,饮了酒,这股子热气更是无处挥发,贺兰叶只需要摸摸自己的脸颊,就知道她眼下比柳倾和好不了两分。
贺兰叶想了很多,最终败给了眼下的贪婪。
不就是睡么,有何不可的。
贺兰叶坐直了身体,反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坐在她对面的柳倾和见她一动,也跟着一动,站起身来迫不及待朝她走来,还未走到她跟前,只见贺兰叶从身上摸到了什么,伸出手,示意他伸手。
柳倾和有些茫然,伸出手后,贺兰叶的手在他掌心放了一个什么。
他低头一看,一枚铜钱。
柳倾和迟疑了下,语气不确定道:“这是给我的……零钱?”
他的身份是贺兰叶的妻子,他在贺兰叶每个月都能领到一定份额的月钱,除了这些,有时候贺兰叶也会在别人面前主动给他一些钱。
可是对他素来大方的贺兰叶,什么时候给过他一两银子以下的钱了?
柳倾和颠了颠掌心这一枚小小的铜钱,疑惑地朝贺兰叶看去。
贺兰叶起了身,许是太热了,她松了松衣领子,想了想,对柳倾和的问题漫不经心解释道:“不是零钱,是……嫖资。”
嫖资?
柳倾和精神一震,哪里还管得上一个铜钱还是两个铜钱,胡乱往桌子上一拍,眼睛一亮直直朝贺兰叶扑了过去!
贺兰叶也没有躲,任由他抱了个满怀。
这会儿了她也忍不住调侃道:“柳首领不太精通何为开门迎客啊,该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服侍客人不是么。”
柳倾和手腕一用力,直接把贺兰叶抱起身离了地,几个大步横冲直撞往内间走,珠帘甩起噼噼啪啪声音清脆又响亮,伴随着一声床铺闷响,贺兰叶第二次被柳倾和按在了床上。
“洗过了,洗过了。”
柳倾和紧紧抱着贺兰叶口中语无伦次道,“不信你摸摸。”
贺兰叶忆起了当初给他擦药时曾接触过的手感,心也有两份痒痒,这会儿她也不忸怩,顺着柳倾和主动拉扯开的衣领,伸手摸了摸。
刚刚被强行塞进去手,贺兰叶心里完全没有准备好,哪里还顾得上手感,现在她心情放松,手再度摸了上去,一面感觉着他细嫩光滑的肌肤,一面点了点头:“手感还不错,一枚铜钱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嫖我怎么样都行。”
柳倾和眉眼弯弯,脸上浮起了两份令人脸红心跳的微笑,“贺兰……来,继续摸摸我。”
他身上穿着的纱裙已经凌乱不堪,为了方便贺兰叶下手,他主动解开衣襟,裙头腰合一松,直接从他腰间滑落到地上。
贺兰叶趁着这时直接推着柳倾和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了她身侧。
不等柳倾和疑惑,贺兰叶带着一脸兴趣高昂的笑,也跟着翻身,坐在了柳倾和的腰间。
“你太重了,压得我不舒服。”
贺兰叶的手在柳倾和身上东摸摸,西摸摸,面对属于她的这具身体,挺满意的。
柳倾和倒也乖觉,没有闹着要翻身,躺在贺兰叶的身下,主动诱惑着她:“贺兰,这边也摸摸。”
贺兰叶第一次抚摸别人的身体,好奇攀顶到了巅峰,目不转睛随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欣赏着柳倾和的身体。
他身上的伤疤挺多,不比贺兰叶的少,在她指腹撩过的地方,多年未曾有过感觉的伤疤仿佛被火舌舔过般灼热到奇痒难忍。
柳倾和身体紧绷,眸中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他的眸紧紧盯着一直犹如好奇稚儿般左右摆弄着他的贺兰叶,渐渐浮起了一丝猩红,像是压抑在灵魂深处的兽性,即将获得释放的喧嚣。
贺兰叶的指尖从他的脖颈一路下移,摸到了她曾经照顾过的腹肌,这里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一条淡粉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