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日,波托马克河河口处。
以“陈渊洋”
号为首的十多艘战舰缓缓停了下来,战舰右侧的河滩上,五千多名陆战队官兵分成了三道防线,严密的监视着周围的一切情况。
“陈渊洋”
号战列舰前方不远处,几十艘载着海军陆战队水上安全部队官兵的汽艇正在往返巡逻着。
战舰的舰桥外,白佑彬正在看着北面的华盛顿。
陆战第十军在占领了华盛顿之后,就开始收容汹涌而来的美国战争难民,随即陆战队就开始了华盛顿的重建工作。
因为无法调来更多的工程兵,所以陆战队不得不组织一批身强力壮的美国平民参加重建工作。
当时,华盛顿附近的五个难民营都修建了新的房舍。
至于华盛顿的重建规划工作,白佑彬没有考虑过,余辉宏也没有考虑过。
当时重建的主要内容就是为难民提供安身之处,同时尽量修复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让陆战队能够更便捷的行动。
最让白佑彬意想不到的是,陈锦宽竟然让他主持受降工作。
按理说,有资格前来签署投降协议的至少都得是海军总参谋长,并且几份主要协议应该由内阁官员签署,白佑彬作为战区司令官,只负责为受降工作提供平台,并且代表战区内的参战部队接受美军投降。
实际上,最初也确实是这么安排的。
虽然萧鼎昆以身体健康为由,拒绝直接接受美国投降,但是按照大部分内阁成员的意思,应该由陈锦宽,或者卫延年去受降。
结果,在六月一日的时候,德国联合意大利、土耳其等国,要求也参加受降工作。
这下,萧鼎昆可不干了,他立即命令海军立即着手准备受降工作,必须赶在德国、意大利等国的代表到达之前与美国签署投降协议。
至于同盟国集团与美国签署投降协议的事情,则由萧鼎昆另外想办法安排。
这下,不管是陈锦宽,还是卫延年,都不可能及时赶到美国。
另外,当时萧鼎昆安排陈锦宽去柏林访问,通过向德国提供海军技术的方式来稳住德国的情绪,而卫延年则在忙着组织后方的战略运输,以及向澳洲、新西兰与美国提供人道主义援助的工作,根本无法抽身到美国来参加受降仪式。
最终,则个责任落到了白佑彬的身上。
当然,除了白佑彬之外,余辉宏将代表帝国的地面作战部队(包括陆军)接受美国陆军投降,杨定方将代表帝国海军接受美国投降,而帝国驻墨西哥大使则将代表帝国内阁政府接受美国政府投降。
白佑彬需要接受的是美国总统,美国三军总司令马歇尔的投降书。
只是,当时马歇尔还在亚特兰大镇压军事政变,所以将由他的全权代表向白佑彬投降。
在选择受降平台的时候,白佑彬也费了一番功夫。
当时,第一批四艘“海洋”
级战列舰已经服役,并且编成了第44舰队,还在五月下旬的时候参加了几次炮击行动,表现出了超乎想像的打击能力。
按照绝大部分人的意思,应该从这四艘战列舰中挑选一艘作为受降平台。
当时,包括杨定方在内的很多将领都认为,“太平洋”
号是最有资格成为受降平台的战舰。
不说别的,帝国海军正是在取得了太平洋战争的胜利之后,才为击败美国奠定了基础。
因此,这艘用“太平洋”
命名的战列舰不但能够代表帝国海军,还能够代表那些在太平洋战争中牺牲的帝国海军将士。
白佑彬也基本上赞同这一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