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就加快脚步往南苑去,桂卿顶多就是看着施和静欺负她以为自己受了委屈,不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又迁怒府里的人;走进南苑,秋喜和黄朔跪在雪地里,虽然知道他们不会伤到还是有点心疼。
明悦溶骨子里就是个极其护犊子的人,这些日子跟他们相处也有了点感情,这样看着人跪在雪地里有些不忍,“先起来吧,我去劝他。”
秋喜听见她的声音红着眼睛抬头,哽咽着声音唤了句少夫人。
但也依旧跪着没动,黄朔也没抬头,只低低的说了一声,“雪天寒凉,少夫人还是先进屋吧,”
踏进屋里,段青山正倚在书房一侧的小榻上闭眼小憩,似乎是听见她进来的声响睁开眼,“你过来了。”
坐起身子向她招手,将人实实的抱在怀里仔细打量,“刚没伤着吧?”
他已经确认过了,但还是开口问她。
“我很好,你别生气了。”
明悦溶从来没见过段青山生气,见得最多就是他宽和温润的样子,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段青山抱着人缓了几秒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桂卿回来后过来请罪,我又听秋喜说了事件经过,并不打算责罚她;照那样看,她只是想着护主。”
像是抱孩子般抱起明悦溶,让她视线与自己齐平,“可是她说你护着外人,主动挑衅;又说自己的阴气微薄,最多只是能燎开那件衣服,怎么会又伤害到你的友人。”
明悦溶想着那一团带着怨愤和不甘情绪的阴气摇头:“你不信她。”
段青山没有那么绝情,只会是桂卿又开始作妖想着做姨娘的心思;“我先问的桂卿,后问的秋喜,我谁也不信,所以罚了他们在南苑里跪着。”
“黄朔做错了什么?”
罪怎么样不至于迁怒到小厮身上,段青山闻言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带着点玩味道:“下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小小的责罚可以让人看清身份。”
看清身份?明悦溶一瞬间想到了黄朔在片场给她披大氅的事儿,这话指的是桂卿还黄朔……亦或者是自己?
那外头跪着的那些外院家仆呢?
她距离上次见段青山不过几个小时,可这时看着眼前的人竟然开始觉得陌生,不是固有印象被打破的那种陌生,而是那种突兀的违和,这人像是突然打通了暴戾无情的脉搏,连带着对自己都有些不信任的神色。
“那就按你的意思吧。”
明悦溶挣了挣被段青山握得过紧的腰,“我只陪和静吃了一些,现在有点饿了,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也有点冷,段青山哼了一声,将她抱到正厅餐桌边放下,两人难得一起用饭而无话可说。
用过饭之后就起身离开南苑,踏出苑门时听见段青山唤黄朔,明悦溶脚步也没有停留,直奔着角门去;回到小院里施和静已经洗漱完毕,看见她回来还有点奇怪,“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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