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腰摆臀、小幅踢腿、快速连续旋转……窄窄的裙摆飞扬起来,雪色的腿与男人黑色的衣裤相映趁,每一个动作都是试探与放纵,带着年少的无知和莽撞……
舞场里的气氛被点燃,大家把中间的位置让给我们,在四周吹口哨鼓掌。
舞曲从恰恰到伦巴,再到斗牛……彭佳德转换极快,我们跳得越来越合拍。
喝下肚子的酒变成汗挥洒出来,跳到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彭佳德身上的衣服被汗湿,他拉着我回到原来的位置,笑着大声说:“很少有女人体力这么好的,关键你还这么瘦。”
“累得不行,我得赶紧回家了,明天要上班。”
我摆了摆手。
这一晚上的发泄,我忽然觉得心情极好,虽然身体累得连个小手指头都不想动。
“老大,我送林小姐回家。”
彭佳德拍了拍趴在台子上的刘天说。
“你们走,我自己开车回去。”
他抬起头,脸色已经发白起来,揉了揉眉心说。
“我去,你喝成这样了,还要开车。”
彭佳德骂了一句说,“算了,先送你再送林小姐,反正你也很近。”
刘天嘴里说着我没事,能开车,被彭佳德完全无视直接拖进了车子里,我想自己走又觉得累得不行,也坐了进去。
车子来到刘天家门口,他示意我和他一起扶刘天下车,我摇摇头说:“不行,累得都不能动,你自己辛苦一下吧。”
彭佳德几乎半拖着在车上睡着的刘天去叫门,很快那扇大门开了,有一个中年女人看到刘天醉成那样子,忙叫了一声“天呀,怎么喝酒了。”
说着和彭佳德一起扶着刘天往里面走去。
彭佳德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出来,坐进车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你真明智,早知道我一拍门,把他往门口一扔就走,应付刘老大的娘亲大人,简直比跳一晚上的舞还要累。”
我没接他的话,他安静了不到十分钟又问:“何连成呢?有阵子没见着他了,怎么舍得让你一个出来?”
似乎在别人的眼里,我们真的是一对,刘天这么问,彭佳德也这样问。
我说:“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有一阵子没和我联系了。”
“不会吧,每次看到他护小鸡一样护着你,我觉得你们肯定是要办婚礼的。”
彭佳德回头看了我一眼问。
“不知道。”
我应了一声,转头去看窗外。
一个晚上,喝酒跳舞放纵,身心俱累,我以为能轻松下去,不想被彭佳德提及,心里又有点压抑,那块怎么也挪不走的石头——何连成,又重重压在我身上心上。
“我给你打一下。”
彭佳德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调出电话拨了出去,听了半晌把手机往方向盘前头一扔说,“不在服务区,他难道被流放到阿富汗了。”
“不知道。”
我的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彭佳德想了想,又拨了一个电话,响了足有十声那边有人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姨,我是小彭。”
彭佳德自报家门以后,不等那女人说话,马上又说,“急事,关于连成的。”
那边问了一句:“连成怎么了?”
彭佳德马上夸张地说:“我这边有个妹子说是怀了连成的孩子,正哭着喊着要找他呢,他不会把人家肚子搞大以后不负责了吧。”
“是姓林吗?”
那边的女人淡淡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