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没想通呢,皇上此举一出,京都家世好的哪家会愿意娶许琼芝?除非皇上改变心意,重用许家。
老夫人心里也难受,可怎么办呢?错已经犯下了,她柔声道:“要么晚两年,要么选个学识好的,家世清白的。
你放心,我跟敏安,敏中也会尽力的。”
陈静梅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见母亲这个样子,想到父亲的遭遇,她的一落千丈,许琼芝心如刀割,忍不住嚎啕大哭,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能回到昨日,她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她再也不会只顾着自己,将母亲劝诫的话抛之脑后。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
母女两个无奈得返回许家,收拾行李,第二日便是随同许泽宏坐车去了岷县,静悄悄的离开了京都。
消息传到常炳耳朵里时,他正当坐在马车中,盯着刘显之的那处宅院,闻言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好禀告我的,当日皇上将他们赶回去,便知道要坏事了。”
故而许家得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白来一趟,培林讪讪道:“公公,你盯了几日了,这里到底住着谁呀?”
“你想不到的人。”
刚才他去问过来此看病的大夫,住在这里的一位妇人,刘老夫人叫她月儿,听说身子病弱不堪,但却生得极为秀美,他说出了五官的样子,那大夫惊讶得连声称奇。
那必定是刘月了。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来到了京都,只是,为何不来宫里与皇上相认呢?常炳疑惑,难道是因为病得太重,想等治好了再去?那得猴年马月?
常炳眼睛一转,吩咐道:“回宫。”
马车立时掉头而去。
到得九月,天气渐渐凉了,马上便是重阳节,宫里对这节日颇是重视,从初一就开始吃花糕,饮菊花酒,得空闲,甚至还有乐人弹琴唱曲,少有的热闹。
这日祁徽刚刚看完奏疏,正当要去延福宫时,常炳突然求见。
自从长青做了御用监的掌印太监之后,常炳越发收敛了,鲜少露面,祁徽让他进来。
请过圣安,常炳道:“奴婢原不想打搅皇上,但委实兹事体大,不敢耽搁。”
“何事?”
祁徽有点漫不经心。
常炳走近一步,躬身道:“皇上,奴婢今日去街上去采办东西,因听说皇上甚为喜欢那菊花酒,奴婢知道有一家酒馆擅长酿酒,非常的美味,打算去多买几坛子搬回宫里,没想却遇到一个人。”
他露出震惊的样子,“奴婢当时都不敢相信,尾随之后,四处打听,发现并没有看错。”
祁徽挑眉:“卖什么关子,你遇到谁了?”
“太后……”
常炳道,“啊,不,奴婢不知该称呼什么,她姓刘名月。”
祁徽心头一震。
打量他神色,常炳道:“似乎病入膏肓,听医治过的大夫说,许是没多少日子了,她而今住在……”
“够了,下去罢。”
常炳惊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