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了这么多,最想骂的人,应该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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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迟迟宅里出来,秦婠的气已经平复。
沈府的马车已经按她的吩咐兜了一圈又绕回宅外,秋璃满脸担心地跑到她身边问长问短。
何寄心情复杂地将目光从宅门处收回,望向秦婠。
“你打算如何处置马迟迟?”
秦婠嘲弄得笑笑:“怎么?你怕我真要将她送官查办?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
她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
何寄眼中,她就是个恶妇。
“何寄哥哥,你想行侠仗义也要看着点人哪,别学那沈浩初,好歹不分,真假不识。”
见他不语,她又怼起沈浩初来。
这次何寄只沉了眼,并未动怒。
回忆当年为着马迟迟之事闹得家无宁日,他自以为做了件男人该做的事,谁料竟是个天大的骗局,她骂得……也对。
“放心吧,她也是有身子的人,我不会拿她怎么样,只是想查出王郎身份,好往下继续追查。
你啊,以后别再骗我了,明明与马迟迟认识,却说为了查案。”
秦婠半嗔半怨,似怒还喜。
要不是因为他是何寄,她就要疑心他是马迟迟的情人了。
“我在这确实为了查案,帮她是顺便。”
何寄不知自己为何要解释。
秦婠撇撇嘴,她信这话才有鬼。
“你刚才说要往下继续查?你要查什么?”
何寄转而问起别的事来。
“沈府的家事,怎么你也有兴趣?你不是最讨厌名门大宅里的那些事吗?”
秦婠转了转手指上戴的翡翠戒指,不以为意道。
“我就随口问问。”
他道。
“何寄哥哥,你武功好,以后能不能帮帮我?”
秦婠却扯扯他衣袖,脸上尤带几分从前的娇憨。
何寄神使鬼差地点头:“好。”
帮什么?怎么帮?她却一句没说,只甜甜笑着上了马车。
何寄回神,忽觉自己被骗了,正要追去,马车却已缓缓而行,秦婠从车窗里钻出头来,摇着手大声道:“何寄哥哥,上回的酥酪与甜醅吃完了,你让连姨再给我做两坛呗?还有,马上入秋了,连姨的腿脚遇潮冷便作疼,我昨日打发人送去的膏药你提醒她用,若是好用,回头我再送点过来……”
风将她的声音吹散在四周,很久,都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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