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乐池中舞曲又想起,舞女秋波一转,征询地看着对面的舞男。
舞男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梅花表,抱歉地对舞女笑了笑:“我还有点事,要走了,下次再请你跳舞。”
舞女莞尔一笑,矜持又不失柔和:“没关系,欢迎先生下次光临。”
“敢问小姐芳名?”
一张“亚历山大?汉密尔顿”
头像的绿色纸片轻轻塞在舞女葇夷般的手上。
“先生,这,太多了!”
舞女将二十元美钞还了过去。
“多余的,就是预支下次的吧。”
舞男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舞女看着舞男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款款起身,走到窗边,慵懒地靠在窗台上,似乎百无聊赖,她掏出一支香烟,掏出打火机,轻轻掀起窗帘一角,打火机闪了三次,才点着香烟。
女郎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远远的烟圈。
舞厅门口,舞男打了一个响指,一辆黄包车马上过来停下,舞男上了黄包车,离开了俱乐部。
当黄包车转到一个拐角僻静处,黄包车猛地停住了,舞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刚想喝问怎么回事,几个黑影将他围住了,他手刚想往腰后摸去,后背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先生,我们是军统,执行特别任务,最好配合一点,按照我们要求做。”
半夜。
一个别墅的二楼卧室,电话声骤然响起,在这夜深人静时显得格外刺耳。
一个女人嘤咛了一声,转过背去。
一个穿着丝绸睡衣的男子起身,拿起电话,不耐烦地问道:“我是1号,什么急事?”
“什么?舞厅门口抓住了空军前敌司令部参谋长王树明?”
戴笠猛地坐起来,“2号‘燕子’怀疑他是日本间谍?”
戴笠看了一眼睡着的女子,压低声音:“王树明招了没有?”
“没有。
死活不开口,一定要面见周至柔。
局座,是不是上点手段,让他开口。”
电话那边说道。
“千万不要。
对王树明要以礼相待,他既是我的学长,又是校长眼中红人。
等明天一早,我请示后再说。”
戴笠连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