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次惠氏上门回绝了许秋白的婚事去找李婆子,王婆子心气儿就一直不顺,说亲的买卖没成几个不说,关键受了气。
现在她好心来说崔家的事又被惠氏戏耍两日,这会儿当着惠氏的面将对方的里子面子都揭了开,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身心舒畅。
心气儿顺了,王婆子这才发现惠氏脸已经铁青,刚想再趁势劝说几句,却突然见惠氏一个上前拉扯她的衣服,兜头一巴掌,骂道:“好你个老虔婆,我本敬你以前给我家说亲,你倒好竟然编排我姑娘到我跟前来了,不给你点眼色瞧瞧你真当我惠氏是吃素的呢。”
王婆子吓了一跳连忙躲闪,可她哪是惠氏的对手,一不注意便被拽着趔趄几步。
王婆子也恼火了,骂道:“你倒是骂起我来了,我累死累活给你嫁不出去的姑娘找婆家这家不行跑那家,现在倒成我的不是了。”
听她提起之前的亲事,惠氏更加恼怒,拉扯着王婆子便拽她头发,“你还有脸说之前的婚事,瞧瞧你找的什么人家,不是鳏夫就是老头子,你怎么不让你闺女嫁过去啊,好当个少奶奶,等两年老头一蹬腿好拿人钱财。
再敢说我姑娘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在她心里自己姑娘那当然是千好万好,王婆子这老虔婆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婉瑜名声不好会嫁不出去,简直是戳她的心肝肺。
王婆子被她拽着头发疼的嗷嗷叫,也顾不上骂了,赶忙喊道:“快松开快松开。”
她疼,惠氏也累的慌,这时贺婉瑜听见外面动静跑过来了,一见这架势赶紧上前拉架,“这是怎么了这是,快送开啊娘。”
可贺婉瑜虽然拉着架,一双素白的小手却掐向王婆子看不见的地方。
王婆子疼的哇哇直叫:“你这死丫头竟然敢掐我。
看我撕了你。”
一时竟然激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来。
贺婉瑜一边躲避又隔开惠氏,无辜道:“王妈妈,您说什么呢。”
嘴上不承认,下手却一点都没留余地。
王婆子气个仰跌,打又打不过,吃了这样的暗亏,她就是出去说人家都不信贺家姑娘会暗地里掐她。
当然贺婉瑜既然敢掐王婆子自然不怕王婆子出去说,就算她敢说也得别人敢信啊,外面哪个不知道贺婉瑜虽然名声不好也被退过亲但是却最温柔不过的了。
而且她专门找的不易留下痕迹的地方掐,就算王婆子好意思漏出来那也是没有痕迹哒。
贺婉瑜掐够手便顺利的将惠氏与王婆子分开。
惠氏临了拽掉王婆子一缕头发,“还敢打我姑娘,打断你的腿。”
但话这么说却不可能真的打断王婆子的腿,惠氏没了力气顺势松开王婆子,王婆子站不住哎呦一声坐到地上。
惠氏喘着粗气指着王婆子骂道:“赶紧给我滚,别再让我瞧见你。”
王婆子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撑着身子站起来冲贺婉瑜嚷嚷:“你瞧瞧你这娘,有这样的娘你能嫁出去才怪。”
贺婉瑜也不恼,笑眯眯道:“嫁不出去这不是有王妈妈吗,奥,我忘了,王妈妈最喜欢给鳏夫和老头子找年轻姑娘,我倒是记得妈妈家的小女儿今年十五,正好跟那鳏夫老头子的配对,绝对是郎才女貌,今年嫁过去明年就当娘,兴许一下子能多好些个子女,多好的亲事呀,可快着点给你闺女划拉家里去,好显示你这当娘的疼爱闺女。”
她巴巴的没一个脏字儿,将王婆子骂惠氏的话全给堵了回去,将王婆子气个仰跌。
王婆子伸手整整头发,骂骂咧咧狼狈的出了门。
贺平洲站在后院门口探头探脑,“怎么了这事?”
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背了黑锅。
惠氏被贺婉瑜扶着往屋里走,闻言停下,骂道:“这老虔婆竟然说我婉瑜被退过婚名声又不好,将来嫁不出去。”
许是因为在自家人面前她也不用逞强,惠氏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我好好的姑娘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二房的糟心事凭白牵连我姑娘。
我姑娘这么好,怎么就嫁不出去了。”
“哎呦娘您可别哭了,哭的女儿心疼死了。”
贺婉瑜见她娘哭了,赶紧拿帕子给擦眼泪,惠氏多么坚强的女人啊,多少事儿都是贺平洲唉声叹气却从未见他服软过,现在可好,因为她的婚事竟然哭的这样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