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尔,“玛丽·特蕾莎的忍受力的确无可厚非,从被抓进监狱、被判乱伦、叛国,再到现在......如果死了,可能是最好的解脱。”
李泽的额头跳出蛇一样的青筋。
他不确定夏弥尔是不是在明事实或者夏弥尔只是在设法挑起他的怜悯,但她已经成功了。
对李泽这种人来,这种悲惨的故事不定在一个空无一饶角落,给他一张纸巾他就能哭出来。
他扫视着玛丽的脸,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可那种沉秘在最深处的哀痛,就如她略有些浮肿的眼袋直接显露......她之前哭过!
要让他放弃拯救,似乎做不到。
“还记得学院里那只恶魔为什么这么听哥哥的话吗?”
血!
“哥哥的血拥有着力量,那种力量可以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明白了做法。
可他手上没有任何工具。
“哎呀,哥哥又有一个美人跟在屁股后面了,而且是那种你吩咐就不会拒绝的美人,哥哥真幸福。”
夏弥尔发出戏谑的声音。
“滚蛋!”
他很想出这句话,但气管的紧缚让他已经吸不进肺里任何一空气,他眼前半黑,他即将度过黄泉路忘川水,走上奈何桥喝下孟婆汤。
可手里忽然多出了某种东西。
李泽抬起手看,那一刻,一切又变得缓慢,玛丽的脸在寒芒上倒映,金色的头发晃动,都缓慢得如同停顿了。
一柄瑞士军刀,划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李泽抽出最大那把,对着手腕狠狠地就切了下去。
鲜血爆出,李泽将手腕塞进了玛丽的嘴里。
脖子上的压力忽然消失,玛丽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绯红的眼瞳急速收缩,然后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神迷离,怔怔地看着他,身子晃了几晃,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你给我子弹干嘛?”
李泽背靠地面,疼痛又难受地大口吸气。
这一刀,因为手颤的原因,几乎划掉了他一大块肉,虽然身体上趴着一具温暖的躯体,但那种全身的痛仿佛才从绞肉机里走出来一样。
“我想看哥哥的决心。”
“什么决心?”
“有没有勇气杀死一个比自己强的怪物,即便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测试?还是考验?像那个死亡循坏的游戏,你也是为了测试我具不具有你想要的东西对不对?”
李泽想起那个女人的话。
“但哥哥太慢了。”
夏弥尔回应。
“所以不合格!”
李泽。
“我看不下去了,所以出手帮你,你可是还要拯救师姐的人。”
“没想到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还有点儿良心。”
李泽嘟囔了几句,“现在怎么办?”
“等她醒来。”
“等她醒来?那要到什么时候?”
李泽声问,“她醒来后不会还要弄死我吧?”
这时他才想到,玛丽的是法语,而他听懂了法语。
“不会,只是哥哥不要吝啬你的血液才是,她是吸血鬼,喝了你的血对她有不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