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如何也没想到,这才回横山半个月的时间,师父在八厄山洞中所说的话,便一言成谶了。
云涛看完那法令密旨后,确认是前任宗主、他师父寿海真人亲笔书写,下面还落了名款和印章,并非他人冒名伪造之物。
只见他将那密旨握在手里,抬起胳膊来,对着齐一慢慢松开了手掌。
然后盯着齐一得意的说道:“本宗主为横山宗日夜操劳,废寝忘食,你们竟然在背后捣鬼,这玩意儿如何能留在世间!”
说完后只见他面露狞笑,那手掌中的油皮纸密令竟然慢慢燃烧起来,很快化为灰烬。
“
“你……”
齐一微微皱眉,瞪着云涛欲言又止。
此刻就算他想动手抢回密令法旨,那也是来不及了。
何况要从云涛手上抢东西,只怕是齐一还做不到。
毁掉法令密旨后,云涛这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哼了一声说道:“寿海那老家伙,既然传我宗主之位,又暗地里搞出这么个名堂来,实在是可恶!”
一听这话齐一面色一变,就是云涛身后的常方和常林二人也露出尴尬神色,相互对视了一眼。
齐一大声喝道:“云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犯上辱骂师尊,辱骂先宗主!”
云涛冷笑的瞪着齐一说道:“本宗如何不敢?他做得初一,我便做不得十五?这老家伙伙同寿光害我,可恶至极。”
齐一面色大变,厉声喝道:“混账!
云涛,你欺师灭祖,有何资格做咱们横山宗的宗主?”
云涛仰起头来哈哈大笑了一阵后,斜眼望着齐一说道:“本宗没有资格,难不成你这个不知父母是谁的小野种有资格?”
听到云涛先是辱骂师伯寿海真人和师父寿光,如今又把自己是弃婴的事情拿出来侮辱,他气得全身发抖,很难再平静下来。
齐一恶狠狠的瞪着云涛,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沉着嗓子说道:“师伯他老人家恐怕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宗主之位传给你这表面恭顺、内心奸诈的贼子!
哼,师伯当年为何会留下这道法令密旨,难道你没有点自知之明?”
云涛哈哈大笑,说道:“看出来又如何?密旨又如何?本宗这宗主之位早已坐稳,就算你手里有这道密旨,那又如何?嘿嘿,何况这玩意儿已经被我毁掉了。”
“如此来说,你是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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