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言语,字字锥心,让谢可衡的脸色更加难堪。
谢可衡感受到那一刺的羞辱,如同锋利的冰锥直戳心窝,他的嘴唇因此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脸颊的肌肉紧绷,愤怒与不甘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院子中的嘲笑声渐渐平息,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终于找到了停歇的角落。
予浅浅见状,她的语调悄然转变,带上了一抹温柔,“谢可衡,细想来,这桩误会并非全然你之过错,毕竟,是马二娘将你牵扯进来的。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她轻启朱唇,缓缓道出:“其一,我们取消婚约,而你归还我家垫付的粮食,从此之后,两不相欠,你的婚姻大事,任由你自己做主。”
谢可衡听了,眉头紧锁,摇了摇头,眼中的坚决与无奈混杂,“不可能,我家境贫寒,哪有余粮可还?更何况……”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目光转向一旁的玉桃,拳头暗暗紧握,眼神中充满了焦躁与不舍。
予浅浅捕捉到这一细节,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似乎已有主意,“那么,便只剩第二个选项了!
如今这局面,婚事已无继续之可能。”
她转头,目光锐利地扫过站在一旁的马二娘和玉桃,冷冷说道:“如果你愿意,在此众人之前,严词训斥马二娘与玉桃,那么,你所欠的粮食,只需偿还五分之一。”
此言一出,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阵阵议论,有的起哄,有的叫嚣着要谢可衡赶紧还粮,更有老者摇头叹息。
念叨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的古训,劝说谢可衡暂且放下尊严,向予浅浅道歉,以此了结这段纷争……
面对排山倒海的压力,谢可衡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连连后退几步,一手按住胸口,艰难地喘息着,犹如下一刻就要窒息。
一旁的马二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跺脚。
快步来到谢可衡身旁,急切地劝说,“谢秀才啊,你忘了八月的乡试吗?一旦高中举人,予浅浅她就得改口尊称你为老爷!
你一个堂堂男儿,怎能被这等小事折腰,让一个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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