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弟弟叫得很轻,像羽毛搔过他的鼓膜,让人浑身战栗。
他忘了自己追过来的初衷,只是怔怔地望着她。
文竹动了动手腕,道:“还不松开?”
赵曜这才想起自己还抓着她手,霎时张开五指,松开束缚。
手上的力道与温度一起消失,文竹的心也跟着轻了几分。
她揉了揉手腕,慢慢悠悠地继续往前走。
赵曜跟在她身边。
她默许的。
“你叫什么名字?”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文竹。
一文不值的文,一节一节的竹。”
她答。
脱口而出,云淡风轻。
好像已经这样自我介绍过无数遍。
他侧目看了看她,后者面色沉静,无波无澜。
“有一种植物也叫文竹。”
他回。
“对,是有。
很难养,我大学时养死过一盆。”
她答。
大学时。
那她现在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了。
“你二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