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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顿了一下,这么说来,这个邱少扬还是有杀人动机的,“后来呢?”
徐培文摇了摇头,“没有后来了,子玉被打了,酒也没心情喝了,我们也就散了。”
“根据你的了解,邱子玉最近有没有受到过什么其他的打击呢?比如金钱上,感情上,生活上之类的。”
徐培文想了想,继续摇头,“没听说,短期就只有邱少扬那次吧。
子玉那样的家境根本不缺钱。
感情上就更不可能了,他的女朋友和他关系很好,他准备要和他的女朋友求婚,求婚的钻戒都订好了,准备在他女朋友的生日当天求婚来着。”
徐培文想了想继续说,“生活上就更不可能了吧,他什么都不缺,至于在学校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不过他有个室友叫赵海,今晚聚会也在,等会儿你们可以问问他,学校里面的事情,他比我们都清楚。”
警员记下了,决定等会儿重点关注赵海,“那最近死者有没有什么反常的,特别是昨晚你们聚会的时候。”
徐培文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昨天见到邱子玉以后发生过的不寻常的事情,猛然间想到一件事,让他有些激动,“是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子玉好像吃坏了什么东西,我们聚会开始,他就不停地跑厕所,一个小时去了五六趟,问他怎么了,他说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其间还出去吐了两次,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自己吃坏了什么。”
警员继续问道,“这个情况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知道吗?”
徐培文又开始回忆,良久才说:“晚饭的时候吧。”
随后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十分肯定地告诉警员,“没错,就是晚饭的时候,具体来说是晚饭开始之前他胃就不舒服,我们这些经常聚会喝酒的,肠胃不好很正常,他也就没太在意,但是到了晚上KTV唱K的时候,就开始变得很严重,于是我们都劝他去医院看看,当他走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他是要去医院,但我们都喝得挺多的不能开车。
我们是流金岁月KTV的常客,喝醉了KTV那边会有的司机负责把我们送回家,所以我们就没有人坚持送他去医院。”
说完,徐培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颇为自责:“要是我坚持让他去医院,或许他现在还好好的。”
或许是说出了心里所有的话觉得轻松了不少,徐培文看起来也没先前表现的那般紧张。
*
另一间问询室里,傅成玉十指交握,一直在不停地揉搓。
警员进来关上门,坐到他对面,他的手不自觉地就握得更紧了。
警员问,“你和邱子玉什么关系?”
傅成玉道:“我们两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从小和子玉认识,是很要好的朋友。”
“那根据你的了解,邱子玉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傅成玉想也不想就否定了:“没有,子玉不是那种爱惹事的人。”
警员抽出几张照片,递给傅成玉,“我们在他的左右胳膊都发现了大量的针孔,您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傅成玉看后点头,“这个我知道,子玉有个女朋友,是我们隔壁医大的,说是最近在练习给病人注射,总是找不到血管,子玉看她女朋友心情不好,主动给她做陪练。”
警员有些意外,“那他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傅成玉道:“罗甜甜。”
说起这个傅成玉又想起来一些事情,说道:“我们今晚的聚会主要目的就是帮助子玉策划向他的女朋友罗甜甜求婚。”
傅成玉难掩悲痛,哽咽着和警员说,“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商量着,等他结婚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要送他一份大礼,等他有了孩子我们都要做孩子的干爹,没想到······”
傅成玉说不下去,颤抖着身体,用手狠狠地搓了几下脸,用的力道很大,手指并拢按在闭上的眼皮上,狠狠地向两边抹去,再睁眼,眼里一汪水汽,“求你们一定要找到害他的凶手!”
“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邱子玉的死是他杀,但我们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请您放心。”
警员宽慰了他几句,继续问,“邱子玉最近有遭遇什么挫折吗?或者说平常有什么自残的行为吗?又或者说,他有什么不良的癖好之类的吗?比如嗑药,吸毒······”
傅成玉有些惊愕,“绝对没有!”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在反驳警员的问题,“我知道,我们这些富二代在警员心里没有什么好形象,但您可能不清楚,我们这个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沾毒。
子玉他从来没有不良的什么癖好,也从不和不三不四的人玩,自残就更不可能了,相反他是一个特别乐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