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寿这会儿肠子都快悔青了。
都怪他平日里太信郭刚的话了,再者还想借用郭刚的这条路子,搭上他那大舅哥的关系呢。
现在再看,郭刚那大舅子算个啥啊,这容媚背后的人才是他得罪不起的呀。
就是郭刚他大舅哥来了,也得往边上站呐。
可现在事都已经发生了,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当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好贵人,争取在贵人面前表现自己已“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了。
朝着容媚露出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关心道,“你没事吧,没伤着吧?”
容媚没回答,而是微微眯眼审视着翟永寿,在心中估量着眼前人的身份。
翟永寿在没糊涂的时候就是人精儿,最会察言观色,只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容媚在想啥。
点头哈腰的笑得仍旧亲切,“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这派出所的所长,我叫翟永寿。”
所长?
亲自来?
容媚心里有了数。
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开始转动——现在该轮到她扯虎皮了。
抬手将自己被手铐勒红的手腕在翟永寿面前晃了晃,眼神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看向刚才拷她的那名男公安,以及眼青脸肿的郭刚。
面对容媚的沉默不语,翟永寿也不恼,(主要是不敢恼)继续陪着笑,“小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里面有误会,现在我把这误会都给了解清楚了,让小同志受委屈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小齐,还不快给这位同志道歉!”
接着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黑沉着脸对着旁边的男公安道。
男公安此时亦是同样的汗流浃背。
连所长都点头哈腰装孙子的赔着笑,他这所长身边的小喽啰还敢不低头弯腰?
弯着腰,低着头,连头都不敢抬,“对不起,容同志,刚才都是误会。”
容媚伸手摸了摸下颌,思虑了片刻,恍然大悟的看着二人,“道歉有用还要公安干啥?哦——原来公安也能道歉呐,公安犯了错是该如何处置的啊,这位翟所长?”
说到最后,更是将尾音拖长。
翟永寿手心都捏着汗,“自然是按规矩办事的,小同志放心,我们都是有规矩的,绝不会冤枉一位好同志的。”
“哦?”
容媚狐疑的轻哦了一声。
“当然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