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带他去,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温疏水一笑,心想小姑娘也越发聪明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多加解释,便又听她乖乖地道:“温将军,我都听你的。”
他一顿,轻轻叹口气,怎么这般乖乖软软好欺负。
温疏水凝视着小姑娘的睡容,轻声问:“小千岁是打算一直喊我温将军?”
苏蕉儿勉强睁开一只眼,泛着莹润的水光和困惑:“可你确实是将军呀?”
见他沉默不说话,似乎不满意,便只好又睁开一只眼,认真地望着他,好声好气道:“那你想要我喊你什么呢?”
心心念念的称呼在舌尖上滚了一圈,温疏水克制住自己,垂下那双漂亮凤眸,轻声蛊惑:“先叫声哥哥听听。”
苏蕉儿蹙起眉:“你又不是我哥哥……”
“怎么,楚识宁你都叫得,叫不得我?”
温疏水恼了,飘出股酸味。
见他要伸手过来,苏蕉儿忙抱紧了软枕打个滚,连声道:“哥哥,温哥哥!”
温疏水捉住她的腰,搂进怀里。
苏蕉儿靠着他厚实的胸膛,眨着眼软声撒娇:“温哥哥,给蕉儿喂一块果干吧。”
温疏水圈着她细腰的手缓缓收紧,眼底露出着危险的光泽,却仍顺从地从小桌上取了一块果干,送到她嘴边。
苏蕉儿舒服地躺着,张开嘴,湿漉漉的小舌头轻轻晃动一下,示意他喂进来。
他手上动作太急,她唇抿住时,便不小心连男人半个指节一起含住。
温暖柔软的唇肉轻裹着敏感的指尖,温疏水低垂着眼,喉结轻轻滚动。
苏蕉儿愣了愣,呸呸呸地将他手指吐出来,皱了皱鼻子,心满意足地嚼起果干。
温疏水把人搁到软榻上,沉默地进了耳房。
苏蕉儿疑惑地看了一眼,伸了伸手,够不到果干,便懒懒翻了个身,埋进软枕里睡着了。
只是睡着不知多久,忽然听到门外小白马一声嘶鸣,接着便是马蹄奔踏的声响,夹杂着下人惊慌失措的动静。
苏蕉儿睁开眼,迷迷糊糊往外走,谁知才推开门,下人便纷纷大喊起来:“小千岁!
小千岁别出来!”
她尤自愣着,只见庭院中,一向温驯的小白马不知为何忽然发了狂,挣脱了缰绳,正嘶鸣着东冲西撞。
下人制不住,通知了府中护卫,都害怕地缩在廊下。
苏蕉儿一出现,她穿的衣裳又鲜艳漂亮,小白马顿时扬蹄冲了上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后退,却被门槛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白马双眼通红,眼看就只剩几步——
温疏水一把将人拉起,抱着她旋身躲开。
苏蕉儿吓得紧紧缩进他怀里,一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护卫来得算快的,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将小白马死死按住。
因为是小千岁的马,他们不好下死手,几个人费力捆住,看着仍在不停挣扎的白马,这才松了口气。
温疏水手上用了些力气,死死扣着苏蕉儿的腰,方才那惊险一幕,吓得他脸色都有些发白,厉声呵斥:“你好端端跑出去做什么,不要什么热闹都凑,知不知道?”
苏蕉儿慢慢也回了神,哪里被他凶过,虽知道是自己的错,仍忍不住掉起眼泪,哽咽道:“对、对不起,我、我想出去看看……”
她这样,温疏水又心疼起来,再重些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只得将人摁进怀里,抚着她轻轻颤抖的后背安慰:“好了,没事了。”
苏蕉儿并非无理取闹的姑娘,努力止住了眼泪,这才发现他换了身衣裳,微微泛红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渍。
她只当温将军脸都被她气红了,更难过起来。
护卫察看过白马的状况,过来禀告:“看这样子,大概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闻言,温疏水看向角落里那丛被啃得见底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