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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盛锦白手起家不容易,就算到了今天,盛锦还保留着当年事事亲力亲为的习惯。
就怕一个不小心导致决策错误,满盘皆输。
当年,他所欣赏着、所爱着的,也正是这样一个在工作上无比专注的男人。
但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诺呢?
明知道随时有可能发生变化,又来招惹他做什么?
他缺的,是有人接他出院吗?
只是嗓子受伤休息几天而已,算什么大事。
他有手有脚,就算真缺人开车也还有夏路或者司机。
燕斐然心头不痛快,全程都抿着唇,脸庞好似雕塑一般没有温度。
盛锦的助理动作很利索,几下就把他在病房的东西收拾完毕,和夏路周琴琴一起,拥着燕斐然上了车。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沪城,盛锦刚下飞机。
“盛总,”
比他先到了两天的秘书上前,汇报道:“我们已经把人送进警局,但他不肯认罪。”
盛锦脸上毫无表情,只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还真能跑。
在换了辣椒水当天,这个人就连夜从京城跑路。
还以为他会找个什么旮旯角落里猫起来,要真那样,找起来还要花些功夫。
没想到,终究是舍不下大都市的繁华热闹。
来沪城的真实目的,他没有跟燕斐然说实话。
眼看两人的关系正一点一点缓和下来,他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但伤害了燕斐然的人,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任由他逍遥法外?这些手段,他来就行了。
出了机场,盛锦马不停蹄直奔警局。
人是他找到的,同时作为受害者的上司,他有要求见嫌疑人的权利。
肖竹大喇喇地坐在审讯室里,把两腿一分,将铐着的双手搁在桌子上。
见到警察推门进来,紧接着盛锦出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他已经在审讯室里待了一晚上,神情憔悴,却是一脸满不在乎。
“肖助理,”
盛锦沉声道:“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三年前,他亲手把肖竹送进监狱。
算算日子,他出来也就不到半年的时间,又再次找上门来。
肖竹的动了动大拇指,懒洋洋道:“盛总果然客气,就连我自己都忘了肖助理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