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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喜笑颜开:“真的?”
她不介意他找什么借口,只要他离开那些地方就好。
她知道,骆永亭的名声不好,顽劣暴戾,混世魔王。
可是如今百姓过得都挺艰难,谁又有闲工夫议论旁人?
比起骆永亭,老百姓们关注的是皇帝昏庸好『色』,重用阉竖,加重税收。
百姓已在丰年临饥,荒年临死了。
然而,皇帝却日日在崇芳阁寻欢作乐。
薛瑾到这里的第三年,六月,长虹贯日,钦天监不安,求见皇帝,却被拦在崇芳阁外。
南方大旱,有义士揭竿而起,打着“清君侧”
的名号,召集乡众,半月内攻下数个城池。
义军开仓放粮,很快有不少百姓争先恐后前去,一时声势浩大。
而这些消息尽数被拦在了崇芳阁外。
皇帝仍在美人窝里醉生梦死,诸事不理。
义军一路北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短短数月,攻克许多州县。
九月份,唐礼向薛瑾告辞,声称骆永亭已经很好,可以出师了。
他本是闲云野鹤,在骆家已经待了三年,是时候到远处去了。
联系到南方的战事,薛瑾隐隐猜出了一些。
她客气着挽留了几句,备了银两和马匹,送走了他。
骆永亭闷闷不乐,唐礼的功夫,他还没尽数学完呢。
少年人解愁的方法,无非就是喝酒。
不让他去青楼喝花酒,还不许他在家里喝么?
薛瑾无意间瞧见,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询问。
他和唐礼亦师亦友,离别难过,实属正常。
她身子骨差了,夜间吹不得风,她只叮嘱了一句:“早些休息。”
骆永亭却有些生气:“我这么难过,你看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