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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努力不显。
她学着原主记忆里的模样,微微欠身,笑得云淡风轻高深莫测:“蔺先生有何指教?”
她其实是很害怕和蔺先生单独接触的。
蔺先生哈哈一笑,凑近她:“郡主,你那个法子是在哪里学的?莫不是自己悟出来的?”
他仔细瞧她走路的姿态,并不像已臻化境的模样。
他未免生疑,既然没到修真境界,如何会有这种类似于修真界的功法?
原来他问的是这个,薛瑾暗暗松了口气,随口答道:“哪里是自己悟的?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我琢磨着可能会有用,早年就暗暗记下了。
近来才想着就拿来一试。”
她细细思量,自认为说的无比妥帖,没有半分不对劲儿的地方。
“那古籍呢?不知是何人所著?”
薛瑾皱眉思索了一下,似是在回忆。
她叹了口气,很是遗憾:“那本书早已不见了。”
想了一想,联系原主的经历,她以哀伤的语气叹道:“早年曾有一段时间,颠沛流离,很多事物都遗失了……”
这话真真假假,死无对证。
原主早年有段时日,的确过得辛苦,丢失物品也在情理之中。
蔺先生深感遗憾:“唉,真是可惜了,不过所幸郡主记下了这些。
这功法既然对人大有裨益,郡主何不……”
他心头的想法并未说完,但言下之意甚是明显。
郡主何不把它写出来,广告天下,造福百姓呢?
主意是好主意,要求也合理。
在这个世界,修仙练道像是神话,这些在上个世界常见的功法在这里竟无人听说。
薛瑾沉默了一会儿,神『色』不变:“蔺先生说的是,只是此法有用,或是出于偶然,在未能断定它对人有益无害之前,还是不要大肆宣扬的好。
且看葳蕤将来成效如何吧。”
蔺先生咂咂嘴,待要再劝几句,一瞥眼瞧见女子沉静如水的侧颜,只得呐呐不语。
千金郡主之所以是个传奇,不仅是因为她的经历太过奇特,而且她的『性』子也甚是怪异。
别人不知道倒也罢了,蔺先生可是知晓得清清楚楚。
这个女人,很倔强。
她在未婚夫过世后,发誓终身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