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痛的冷汗直流,她气急败坏地指着玉软香,也顾不得自己的端庄,破口大骂道:“你个小贱人,分明是你们主仆俩说好了,故意陷害本夫人,你给我等着,本夫人绝不会放过你的!”
玉软香不知从哪变出来个软枕靠着,一张莹润的容貌上是淡淡的居高临下。
她懒懒道:“李夫人怎的说此事是我算计夫人?夫人别忘了,到底是谁带夫人前来,还给夫人承诺让夫人坚信今后同相府攀亲?更何况今日之事夫人丢了这样大的人,曲姨娘可曾替夫人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令李夫人醍醐灌顶。
是啊,方才她从跟眼前的“白桑榆”
打赌,再道吃了瘪跪倒在地,曲氏便就这么冷眼瞧着,竟是一个字也没说。
她正受着侮辱抬不起头的时候,怎的就这么巧,曲氏的女儿忽然尖叫了出来。
岂非是曲氏有意同这个曾经的女儿联手,只为故意折辱她?见李夫人若有所思,玉软香便是循循善诱:“只怕锦锦的叫声是为了替曲姨娘开脱,若是真的纵容夫人这样打下去,夫人觉得,今后李家和相府还能有什么往来?恕小女子多嘴,夫人,交友不慎呢。”
她喝了一口逐云端来的茶,轻声细语道:“要我说,李姨妈不如趁着诸位夫人还在赶快去讨说法儿,否则时过境迁,若是曲姨娘抵死不认,可就糟了。”
李夫人恍然大悟。
是啊,这事若说没有曲氏的筹谋,谁信?她也顾不得自己伤了手腕,在侍女的搀扶下爬起身便直奔北院而去。
屋中便只剩下了玉软香和逐云。
两人对视一眼,便好似触发了什么开关,噗嗤一声,笑作一团。
笑毙,两人结伴来到了乔氏的院中。
玉软香的东西一早便搬到了乔氏院中的厢房,为的便是能周全照料,白桑榆自然是在屋中等待。
入门后,逐云便将方才之事迫不及待一五一十地跟白桑榆讲了出来,边说边说手舞足蹈,惟妙惟肖的讲解将唤月和嫣然都逗笑了好几次。
讲罢,白桑榆点了头道:“做得好。”
玉软香幸灾乐祸。
“这帮夫人也真是有意思,嚼舌头根嚼的这般起劲儿,也不好生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岂容她们随意编排?也不怕烂了舌头。”
白桑榆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言外之意。
“你这话是何意?”
玉软香变戏法般地从掌心抽出一个纸包。
她贼贼一笑:“晚上你就知道喽。”
白桑榆轻啧一声,转头对逐云道:“你去北院留意着,只怕今日北院里头还有的闹呢,等事情闹大了再透露出去,务必要我父亲知道。”
“明白明白。”
逐云聪慧机灵,如何不知道白桑榆话中之意,便福了福身,顺着窗跳出了门外。
白桑榆斜乜了玉软香一眼:“我说,你报复可以,只是你如今挂着我的名字,可别这一遭下来,今后便是我相府的帖子便是无人敢接,岂非糟了?”
玉软香混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我自然有分寸,音音你放心就是。”
她还没解释,那边翡翠便入门来寻。